闪躲。
可遭了殃!
那些血箭从竹筒末尾喷出,立即便如同打农药的喷雾机一般。
细密的血雾整整齐齐喷了他俩一身,给他俩洗了一把脸。
“呸!”
“什么味儿啊这是?”
二人赶忙用手去抹脸上的血。
就是这一喷,他们二人上半身几乎全部变成个血人。
常遇春没好气的道:
“你这坏小子,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?”
胡翊一回头看到两个“血人”,也是愣了一下。
“我提醒过了啊,你说曹将军在哪你在哪。”
“呸呸呸!
一股腥味!”
常遇春一面吐着嘴里的血沫子,赶紧跑出帐去换衣服。
肺部的溢血算是排掉了,接下来竹管里面不停的在往外排着胀气。
“梭梭”的气流声自竹管末端传来。
这些高压下的胀气吹得竹管上的血沫子飞溅,也是弄得胡翊和崔医士身上都是。
胡翊就没有时间换衣服了。
等到气体排空。
他再把听筒搭在曹擒龙胸口处,侧着耳朵去听。
伴随着曹擒龙的呼吸声,胡翊这下明显能够听到肺叶开合的声音了。
完成!
气胸和血胸顺利搞定了。
肺里肯定还会剩下少量溢血,无法完全排空。
但这里是古代,胡翊没有办法搞开胸手术。
毕竟没这个医疗条件。
至于曹擒龙的胸腔内,有一点点溢血肯定会留下后遗症。
这也没办法。
毕竟胡翊已经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在排空溢血了。
尽力了就好!
回过头来,胡翊关注着曹擒龙的情况。
一边为他诊脉,胡翊开口问道:
“曹叔,看你们一家三口的画像,家里就一个孩子啊?”
曹擒龙牙齿疼的在颤抖,吃力地挤出几个字出来:
“是啊,叫兴儿,曹兴。”
“多久没见过家人了?”
“嗐!”
曹擒龙也有些无奈地道:
“前年出来北伐,就再没回过家。
唉,想来儿子都长得比我高了!”
胡翊点着头道:
“那就该娶媳妇了,将来再抱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多好。
对了,大孙子的名字想好了吗?”
胡翊一边诊着脉,就一边跟曹擒龙聊起家常来。
崔医士很疑惑,病人如此虚弱,怎能牵动他说话呢?
他也伸过手掐住曹擒龙的脉搏。
这一诊之下,大吃一惊!
经过这连番的折腾,曹擒龙已经是强弩之末,生命力近乎耗尽。
说难听一点,他现在就是靠这一口气支撑着。
随时都可能断气!
意识到不好,崔医士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。
常遇春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脸色。
他看了看崔医士,又看了看谈笑风生的胡翊。
为何崔医士模样如此惊恐,胡翊却在笑着和义弟唠家常呢?
胡翊边聊边围着曹擒龙的身子转了一圈,悄然完成了施针
最后聊起曹擒龙那七十多岁的老娘时,曹擒龙泪如涌泉。
“崔医士,拿钳子来。
可以开始取箭了。”
胡翊接过了崔医士递来的钳子。
他看到崔医士又拿了块麻布,要给曹擒龙往嘴里塞。
胡翊打断他道:
“不用了。”
“啊?”
崔医士很不解。
因为接下来就是拔箭的关键时刻了,这是最为痛苦的时刻!
病人痛的无法自禁时,两只牙关紧咬,那时候就会失去理智。
这很危险!
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掉,不可不防。
可是驸马爷却叫他不要再塞麻布了?
崔医士很想问一问原因,可在这个时候,又是当着病患的面。
他实在不好发问。
这会影响到病患的情绪。
再说了,这可是驸马爷的命令。
大明第一国医的话,必定蕴含着深意。
崔医士照做了。
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