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治坏了娘娘和太子,自己等人不得跟着陪葬吗?
但还是那个问题,这个事情的关键是在断症那一步出了问题。
肺痨早期发作时,其实就是伤寒病的症状,正常治伤寒的药方就能见效。
所惧怕的是反复发作,病毒损坏肺脏。
所以就以最普通的伤寒药方就可以治疗。
比如胡翊开的桑菊饮,这就是烂大街的药方子。
哪怕你不用砂锅煎药,就以开水泡来当茶喝都可以治病。
大承气汤也是张仲景伤寒论里的方子,他也没有进行任何改进。
此刻太医们再如何劝阻,他也是这两个常见的方子混服。
所谓对症了,就能药到病除。
在胡翊看来,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。
“标儿,你看呢?”
朱元璋本来都要叫胡翊给治了,又被太医们的满脸惊恐给拉回去了,心里在不停的反复着。
他一时间难以做决定。
朱标一想,吃了太医们一个多月的药了,这不也没好吗?
那为何不用姐夫的药方试一试呢?
再说了,姐夫治病救人,何时出过错?
治沐英的腿伤、治文氏嫂子的难产,再到军中把疮伤存活率从三成提高到六七成!
这样的猛人,不用他的药方,自己不是傻子吗?
朱标立即便表态道:
“父皇,儿臣想用姐夫的方子试试。”
说着话,朱标就习惯性的挪动脚步,站在了胡翊身边。
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举动了。
跟着姐夫站在一块儿,都令朱标觉得很安心。
马皇后一见朱标表态,就也开口说道:
“就先让驸马给我们诊治诊治吧,这毕竟是咱家的女婿。”
马皇后这话说的恰到好处。
一句毕竟是自家女婿,所以偏向他。
既化解了尴尬,又不至于伤到太医们的和气。
朱元璋就点着头道:
“那就先叫驸马治。”
太医们脸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。
他们站出来反对胡翊,就是怕万一治出个好歹,关系到娘娘或是太子的性命时。
陛下大怒。
连带着他们的性命都不保。
就是害怕这个,所以顶着压力也要站出来跟胡翊唱反调。
偏偏陛下还是选了驸马爷的方子。
这帮太医们能不害怕吗?
陛下可是有名的暴脾气,又经常迁怒于别人。
想到此处,太医们额头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了,一个个担忧着自己的脑袋,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坤宁宫。
胡翊就提笔开方了,而且十分随意的开起了医嘱道:
“桑菊饮就日常泡茶喝即可。
大承气汤,每日三服,两日止咳,五日痊愈。”
胡翊真的是一脸轻松。
因为这病在他看来,真的很好治啊。
只是无法除根罢了。
朱元璋看他表现的这样轻松,心里也跟着放松了些。
考虑到刚才又把太医们召来,跟胡翊在这里磨了一阵洋工。
他这会儿想起来也觉得不好意思。
也是怕女婿觉得自己不信任他,心里不舒服。
就迈步走到胡翊身边,将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胡翊的肩上,想了想,说了句心里话:
“咱希望你明白,你岳母和标儿对咱来说,心里的份量极重。
咱还是要顾虑周全才是啊。”
胡翊也是有话直说,直接戳开了朱元璋的这一层心结道:
“岳丈不必顾及小婿的心意。
只要能把岳母、太子的病治好,就比什么都重要,叫太医们来会诊这是对的,小婿的心中没有微词,也不会觉得任何不适。”
胡翊又补了一句:
“惟愿病症不存,一家人平安和睦就最好了,我真是没有别的想法。”
朱元璋很激动。
高兴的同时,又想夸一夸胡翊,但他忽然想起这个女婿一直都是这样的懂事。
他夸女婿的这些话,反复就是那几套,说的自己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。
一想到此处,他就拍了胡翊几下肩膀,使劲点了几下头,然后锤了他一拳。
男人的表达方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