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胡翊为敌是最好的选择,立即也是眉开眼笑,拉着胡翊的手左看右看。
他一脸心疼的道:
“瘦了,瘦了不少啊!”
“驸马爷为国为民,老夫心疼啊,大明将来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撑着,必定可以开创盛世,繁盛强国啊!”
杨宪这时也过来见礼,拼命往外挤出笑容来道:
“驸马爷,您在处州惩治贪官污吏,做了我们御史台都没能做到的事,实在是我辈中的楷模啊!”
“哪里哪里,大明的吏治还要仰仗御史台,杨大人客气了。”
胡翊与众人一一交谈过,就只有刘基和胡惟庸避开身子。
叔父和自己有亲,避嫌是应该的。
刘基这人一向如此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打过了一遍招呼,胡翊这才过来见过叔父。
胡惟庸开口便说着他最关心的事:
“你爹娘都还好,令仪这丫头也规矩多了,不要挂念,先去见过陛下。”
胡翊又来到刘基面前,悄声道谢道:
“处州一行,多谢刘中丞指点,才救了一条命回来。”
刘基连忙摆手道:
“驸马爷为民请命,苍天自会善待好官的,这是您的德行,老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。”
朱标拉着胡翊,上了太子的车驾。
马车里,朱标长出一口气,擦着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姐夫,两个月不见,爹、娘和大姐都怪想你的。”
胡翊点着头道,“我到处州去,离了你们也不适应。”
现在坐在车内,也不怕外人看见。
胡翊凑近了些,仔细观察着朱标的面色,又看他发汗的样子,心里暗自琢磨着。
初春时节,正是天气最好的时节,也足够暖和。
按说,朱标出一趟城,不该这样出虚汗才对啊。
“殿下,我想给你把把脉。”
胡翊刚开口,朱标就把右手伸过来。
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,就跟胡翊诉说起来:
“姐夫离京后,大概过了半月,娘就开始咳嗽了。
太医们诊过后,说是风寒。
随后不久,我也染了病,跟娘的症状类同,后来服过几副药,咳嗽依旧止不住,我们咳嗽快一个月了才好。”
胡翊点着头,一边诊脉,也知道这是肺上的问题。
朱标又说起道:
“我们病体虽然愈合了,稍微动用些力气,就心跳不止。
我也觉得身子差劲了不少,稍稍走远一些,就出虚汗。
娘比我还要严重,夜里盗汗,把褥子都浸湿了。”
当朱标说到此处时,胡翊皱起了眉头。
太医断定这是风寒,胡翊却不这样认为。
但他要先进了宫,看过太医们开过的方剂,才知道具体情形,现在下断还为时尚早。
不过,在此之前还有一桩大事要办。
别忘了,他和沐英去台州时,假传圣旨斩了朱元璋的大将。
这事儿还没完呢。
华盖殿。
香炉中飘出的绵细云雾,笼罩着皇帝的案牍。
沉香有安定、凝神的作用,朱元璋沉浸在香味里,时而提笔在奏折上批复着。
“启陛下,太子殿下回来了,驸马爷和沐将军也已在殿外候着。”
朱元璋抬起头来,脸上带着欣喜之色。
“快传他们进来。”
急忙放下手中御笔,沉闷的皇帝脸上带出了笑容,快步从华盖殿迎了出来。
胡翊他们爬上二楼,见了皇帝,立即下拜:
“臣,胡翊(沐英),叩问圣躬安。”
“朕安。”
“快起来,免跪。”
朱元璋快步上来,一双有力的大手,左右各托着自己的驸马和养子。
把他们拉到近处来,仔细观瞧着。
“嗯,你小子没事就好,省得静端来找咱的麻烦。”
朱元璋打量完了胡翊,又细看沐英。
“除了黑,还是黑,这怎么打仗打成个黑鬼回来了?”
沐英挠着头,笑着说道:
“南方的太阳毒,想不晒黑都难啊,陛下。”
朱元璋就拿手一指胡翊道:
“你看看你姐夫,人家在处州两个月,咋就比你白净呢?”
这沐英也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