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家院内。
地痞无赖们纷纷围上来,手握长棍、短刀,气势汹汹。
他们把胡翊等人围住,为首一个刀疤大汉挺着大肚子走上前,背后扛着一把锋利的铡刀。
此人目光凶狠毒辣,只一扫过康家众人,就吓的他们纷纷蜷缩起身子,向后倒退。
刀疤大汉一脚将院内瓦罐踹的粉碎,以那把大铡刀指着胡翊他们,喝道:
“小子,哪条道上混的,认得你七爷我吗?”
胡翊压根就懒的理会此人,目光扫过陈山狩他们几个。
会意的陈山狩,从身后箭囊抽出一根羽箭,大步流星直奔刀疤大汉而来。
“呦呵,爷还没动手,你倒自己来寻死了?”
刀疤大汉呼唤身后的地痞们一拥而上。
可那些地痞们,却被陈山狩那双可怕的眼神震慑住了。
在陈山狩那漠视一切的眼神之中,这些地痞流氓们,仿佛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地痞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,他们这些地头蛇,向来是欺软怕硬的,看到对方不怂,反而煞气森森,意识到不对立即便往后退。
一个身强力壮的冷面大汉,面无表情,手中攥着一根羽箭。
对方朝自己逼近过来,那双冰冷的眼眸中,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反倒身后的同伴们吓的不敢上前。
名叫“七爷”的刀疤大汉也有些慌了,竟有些心虚的又挥舞起手中铡刀,想要以此震慑住对方,给自己壮胆。
可他显然寻错了人。
当他再次挥舞起铡刀之时,陈山狩已经走到他面前。
手中羽箭一挥,刀疤大汉的鼻子被一分为二。
再一挥,在其脸上留下一道恐怖的伤疤。
在刀疤大汉还未看清时,他只觉得喉咙处一凉。
陈山狩的第三箭,直抵着他的喉咙,吓得他当即一颤,此刻从他鼻子和脸上传来的疼痛,都被这股颤栗和深寒压制住了。
刀疤大汉身上的疼痛,暂时被恐惧所替代,他开始发抖。
可就在下一息,他的喉咙已经被那根羽箭挑开,当即一股冷风从他的喉咙处透进来,几股痛感一起发作,痛的他开始嘶嚎……
喉咙处漏风,又或者是扎进喉咙的生铁箭头冰凉,刀疤大汉已经分不清。
他已被这股寒意遍彻全身,在瞬间的工夫,从不可一世到打着滚惨叫,画面转换的太快,令康家这些人都惊呆住了。
以羽箭点破喉咙,这是刑讯逼供里面的折磨办法,不会取人性命,但又令人受尽痛苦折磨。
刀疤大汉转瞬便被制伏,马长风深邃的二目扫过那些地痞喽啰们,便问道:
“你说的黄老爷,可是遂昌县的黄家?”
“是,是,正是黄家。”
马长风就冷笑道,“黄家不过出了几个县吏,也敢在我家主人面前放肆?”
这时一个灵巧的地痞上来,小心翼翼地赔礼道:
“我们有眼不识高人,冲撞了你们,可这些都是黄老爷吩咐的,敢问几位老爷们在哪里发财?”
“我们?”
“你不配问,滚!”
马长风一开口,那些人立即抬着刀疤大汉落荒而逃。
康家人这下就更怕了,尤其是见识过陈山狩的厉害之后,对于胡翊他们也充满了敬畏。
此行来到朱家庄,是打探消息来的。
老田从兜里取出一个糖罐,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把小木签,卷着罐子里的麦芽糖递给康家的小孩。
两个孩子怯怯地看着麦芽糖,虽然很害怕,但又很想吃。
这样家庭的穷孩子,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回糖,他们看了看大人,最后还是挪动脚步过来,接住了糖果。
老田就和蔼的笑着,向康家人表达着善意说道:
“我们不是坏人,他们打坏的门我来赔,别怕。”
拿到糖的孩子却说道,“你们走后,恶棍还会回来的,我爹和爷爷又要挨打。”
孩童的话,刺破了胡翊的心。
他们在的时候,击退了地痞流氓。
他们走后,那些人又会卷土重来,康家人还是要遭殃。
遂昌县的黄家,不过仗着家中有几个子弟,在县衙做县吏,就敢如此横行乡里。
地方上的小家族都是这样,何况是那些大族呢?
胡翊就主动问道:
“黄家人横行乡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