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就都跟着去,朱元璋更是火急火燎,看的出来对于李贞这个大姐夫他真是极其在乎。
路过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时,胡翊发现原来的房子没有了,改修了一座宫殿,正在上盖。
马皇后就说道,“盖了一座灵秀宫,下聘后重八给静端和你盖的,你们闲了住在公主府,总要时常回宫来看看我们老两口,就选在这里了。”
胡翊赶紧谢过这份殊荣。
由此可见朱元璋对于朱静端的疼爱,胡翊这算是跟着受到了重视。
半年前,胡翊来的时候皇宫还很空旷,现在就多出了不少建筑,李贞住处前面的大片麦田,现在只剩下一半了。
当初种的蚕豆也早就收了,地也空着,收割完麦子的麦茬还长在地里,夏季的雨水多,开始发烂。
由此就可以看出,李贞的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,不然他是不会把这些麦田空着的,肯定要在上面种些庄稼才是。
胡翊来了,但是李贞今日见他,却没有半年未见的兴奋,反而表情说不出的古怪。
他从病榻上起来,就到屋外来迎接,朱元璋隔着老远就在喊:
“姐夫,不必见礼,也不要过来接我。”
说罢,朱元璋几个箭步便过去扶着李贞的胳膊,然后喊道:
“胡翊你快来,这可是你未来姑父。”
胡翊就上去了,李贞看到他目光就躲闪,一看就有猫腻。
胡翊望着李贞的面色,气色很不好,嘴唇有些发紫,指甲也有些发黑,这是肺心病。
之前秋冬那一阵,李贞还喘的厉害,这也是肺心病导致的。
至于有多严重?
就得看心脉是否受损了。
胡翊伸手去诊脉,给李贞闹的挺紧张,一个劲的在底下拿脚踢胡翊的鞋帮子。
朱元璋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,嘴上却不说,就等胡翊诊完了病然后问他结果。
在诊断出李贞心脉未损后,胡翊总算松了口气。
心脉受损,现在医学里的名词就是“心衰”,这可就不好办了。
朱标在一旁看着,见胡翊面色缓和下来,立即问道:
“姐夫,能治是不是?”
胡翊点着头说道,“能治,就是不可再拖了。”
朱元璋就问,“姐夫说他病了半个月,依着你看呢?”
李贞又开始踢胡翊的鞋帮子。
可是胡翊在朱元璋面前不撒谎,未来丈人在军中那么多次频繁的试探,直觉告诉他,不要跟朱元璋说假话,哪怕是李贞的面子也不行。
胡翊就实话实说道:
“李大爷病的时辰就长了,怕是至少得有两三个月,许是初春时候花粉、柳絮吸入咽喉,进一步引发肺症,他当年纵横沙场又有许多老伤,叠加起来再一拖延,就到了这个地步。”
胡翊就开始提笔写方,然后医嘱道:
“药下的猛,夜里燥热得很,那也得忍,如此半月可以下床,一月后便能行动自如,否则的话就要躺三个月。”
朱标听了胡翊的诊断,立即就说道:
“对,对,太医院来人是这么说的,姑父的病只能卧床调理,不敢吹风,如此服药三月才可愈。”
朱元璋听完话就骂道:
“这帮子庸医,真想都剐了!”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只是胡翊医治的法子另辟蹊径,用的是类似救治文氏时候的用法,两副药各司其职,然后调和好病症。
御医们用的还是糊裱匠那一套,什么都想治,什么都想管,自然就来得慢。
如果用一个道理来讲的话,御医给李贞用药是不分主次。
胡翊给李贞用药,既分了主次,又分了层次,一服药只解决一个问题,这有点像是解线头。
朱元璋骂完了御医就开始数落姐夫,其实也不算是数落,甚至都有点求着李贞的意思了:
“姐夫,下次有病了不要自己兜着,你瞒着咱有啥好处?咱是能多吃一碗饭,还是多喝一碗汤?对咱没好处还有坏处,那你瞒着干啥?”
朱元璋就很不满的说道:
“现在咱当了皇帝,除了你跟妹子,还有谁敢重八重八的叫?还有谁敢跟咱摆道理?你要好好活着陪咱呢,不然宫里就剩咱一个孤零零的,谁还能陪着咱说知心话?”
李贞面带歉意的点着头,胡翊立即说道:
“李大爷,这事瞒不得陛下,病症就该治,您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