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
任我行和向问天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。
任我行手中还拿着一面红旗,上面绣着的日月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他对着教众们高声喊话:
“杨莲亭假传命令,胡作非为,我们日月神教也不跟着他胡闹!”
他身后的三千多个教众也跟着大喊:
“我们都听任教主的!任教主说了算!”
声音比刚才喊“杀刘正风”的时候响亮多啦,震得旁边的灯笼都晃了晃。
——主要还是因为幽阳岛那边药材有限,所以任我行只策反了三千多人,否则可能会更多!
杨莲亭一下子傻了眼,他指着任我行,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任我行?你……你不是被关在西湖牢底了吗?怎么会在这儿?”
任盈盈越众而出,走到任我行身边,冷冷地笑了一声:
“我爹早已脱困而出、默默潜伏,就等着你今天跳出来闹事,好一锅端掉你们这些犯上作乱之徒!”
这下子,日月神教的人也少了一半。
杨莲亭看看左边,左冷禅那边没剩多少人。
看看右边,自己身边只剩下五千多人,还都是些没什么真本事的教众。
再看看对面,华山派那边黑压压一大片,光是气势就压过了自己这边。
他手里的匕首都差点掉在地上,手心全是冷汗。
左冷禅还想硬撑,梗着脖子大喊:
“就算你们人多,我嵩山派也不怕!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!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“哒哒哒”的马蹄声。
一阵接着一阵,像远处滚来的闷雷,由远及近,震得脚下的青石板都在微微发颤。
一些功夫好的弟子赶紧跃上屋顶察看。
他们看清外面的情形之后,一个个都愣在原地,忘了说话。
院子门口,一位穿着银色盔甲的将领骑马跑了进来,到了广场中央翻身下马,动作利落得像一阵狂风。
他对着施宗义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得仿佛敲钟:
“启禀少主,三十万精锐军队已准时抵达衡山城,听候少主吩咐!”
施宗义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:
“辛苦了,所有士兵原地待命,没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动。”
“遵命!”
那位将领恭敬地应了一声,随即翻身上马,马蹄声渐渐远去。
广场上鸦雀无声,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清清楚楚,掉根针怕是都能听见。
左冷禅和杨莲亭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们这才明白,自己带的这点人,在施宗义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,就能把他们碾成粉末。
施宗义看着他们,慢悠悠地摇着扇子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:
“现在,人也齐了,我们可以好好比武了吗?”
没人接话。
广场上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都把目光落在了左冷禅和杨莲亭身上。
这俩人低着头,肩膀微微垮着。
早已没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