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妙。”
冲虚道长则抚着胡子淡笑,不多言语。
嵩山派和泰山派是组队一块儿来滴,那排场看起来就透着股莫大的威压。
左冷禅骑着黝黑的骏马,一身玄色劲装,脸上带着刀疤,眼神像鹰隼似的扫过街道。
他的身后跟着副掌门汤英鹗,还有四百多名嵩山弟子。
全部都是黑衣黑裤,腰间的匕首鞘闪着寒光,走路时脚步踏得地面“咚咚”响。
看到他们这个阵仗,路边的小摊小贩们都赶紧往旁边缩了缩。
泰山派这边,领头的是新任掌门玉玑子,穿着件紫色道袍,下巴抬得老高。
听说以前的天门道长,前阵子“忽然之间、染了急病”没了。
这位新掌门是左冷禅力推的人选,对他几乎是俯首垂耳、言听计从。
路过华山派住的院子时,玉玑子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没看见岳不群站在门口似的。
青城派和峨眉派这些中立门派,来得最是热闹。
青城派的康人骏带了三百多弟子,天天在衡山城的酒肆茶馆里转悠,见了谁都拱手笑:
“幸会幸会、来喝一杯?”
——他是施宗义滴忠诚小弟,知道自家少主早有安排。°t新e′完/?本¥@@神¢站[#> >/更2.新|最!£?全??:
所以啥也不担心,乐得清闲自在。
峨眉派金光上人和各个师太们则是规规矩矩,见了华山派的人员尤其客气。
宁中则出门时,总能遇上她们站在路边恭敬行礼,嘴里说着:
“宁女侠安好!”
毕竟,当年施宗义曾经帮过峨眉派滴大忙,这份恩情她们一直铭记在心。
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们,特别喜欢凑在一块儿吃肉、喝酒、嚼舌根。
在各个客栈的大堂里,三五个聚一桌,喝着劣质烧酒,一会儿信口开河:
“听说了吗?华山派的《紫霞神功》神通广大,能解剧毒、包治百病呢!”
一会儿又故意压低声音:
“我瞅着左冷禅这架势,一点儿也不像是来贺喜的,会不会搞事情啊?”
说这话时,还得偷偷瞟一眼窗外,似乎生怕被嵩山派的人听见。
最让人意外的是日月神教。
杨莲亭带着数千教众,在衡山城外扎了营,帐篷密密麻麻排了好几里地。
他打着“给刘正风贺喜”的旗号,却天天派小喽啰进城,假装买东西,实则盯着刘府的动静。
任我行、任盈盈、向问天他们也混在里面,穿得跟普通教众一样,没人认得出来。
——任盈盈还摘了面纱、易容化妆,梳着个寻常乡下姑娘的发髻。
在营地里帮着分发干粮,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土妞竟然是任教主家的大千金。
到了“金盆洗手”盛会的前一天,衡山城差不多挤进来两万多名江湖豪杰。
刘正风非常壕气滴包下城里所有的酒馆,各个大师傅们在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。
蒸笼里的包子、馒头,铁锅里的猪蹄、红烧肉堆得像一座座小山。
游商小贩们也跟着沾光,卖茶水的伙计提着铜壶穿梭在人群之中,嗓子喊得沙哑:
“热茶嘞!两文钱一碗!”
夕阳西下时,有人在“悦来客栈”门口瞧见了施宗义。
他刚从楼上客房下来,身后跟着韩雪茹和霓裳公主。
施宗义伸了个懒腰,望着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,笑着说道:
“睡了个午觉,这衡山城倒更热闹了。”
霓裳公主点点头:
“该来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,明天肯定会更加热闹。”
韩雪茹抿嘴轻笑:
“就怕有人不想让它热闹……”
施宗义挑了挑眉,没说话,转身走向“衡山美食一条街”。
……
四月十四日。
金盆洗手大会这天。
天刚蒙蒙亮,衡山城钟鼓楼的钟声就“当——当——”响了起来,把全城的人类都叫醒了。
刘府前的大广场上,早已人满为患。
广场正中间摆着张八仙桌,桌上放着个黄铜大盆,擦得锃亮。
盆里边盛着一大半清水,朝阳照在上面,金光点点,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刘正风穿着件量身定制的崭新锦袍,是喜庆的大红色,看着格外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