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！”

“我心中有数。”姜若曦问起了另外一件事：“话说回那秦惜墨，她不是放出豪言，要剿灭天下魔道吗？怎么又连夜到瑶光仙城去？这城中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，或人呢？”

“秦惜墨修为高深，城中大阵也只能隐约感知，她自打进场之后便再无踪迹，是属下无能了。”影十三回答说：“只不过，玄铁天兵们在搜查妖邪踪迹之时曾经汇报过，在城中一间客栈里，发现了一名青云剑宗弟子的踪迹，并且身份地位还不低，疑似亲传弟子。那会不会……”

“那不会是她。”姜若曦摇头：“秦惜墨乃是剑修，行事光明磊落，何必遮遮掩掩的？只可惜，她突破的时候不巧，正好遇上我那皇兄回来之时。本想借此契机邀她来皇宫一叙，这下倒好，我连一封亲手写的贺函都没办法寄出去，她现在怕不是都已经对我心生芥蒂，认为往日情分已然不再。”

“她想必也是不忍看到城中百姓为妖邪所害，却又不愿被我所知，这才只以元神之躯回到城中。她这么做，定有她的道理才是。”

姜若曦的话中颇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意味，不过她始终相信，现在的秦惜墨和百年以前一样嫉恶如仇。当然是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，既然如此，有一名元婴期修士坐镇，瑶光仙城当中就算真有妖邪出没，那也不足为惧。

影十三欲言又止，她很想说，殿下您与那秦惜墨已经有上百年未曾见过面了。就算那位秦仙子声名在外，却也不可妄加轻信。

只不过，姜若曦毕竟是她上司，更是她的仰慕之人。作为下属的影十三始终牢记着自己的本分，少说话多做事，偶尔能为顶头上司提供一点情绪价值，这就是她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。

“十三，你下去吧。”姜若曦说：“一路奔波，想来也是累了。去我书房找本薄的抄上一抄，然后就去休息吧。”

“属下多谢殿下体恤之情。”影十三起身又是新的一例，然后朝着书房走去。

推开那扇古色古香的房门，揭开几道让着墨香的屏风，影十三怀着忐忑的心思来到书桌旁。书桌上摆放的东西井然有序，看着颇有些赏心悦目的美感。

不过，她的目的不在于此，将目光转而投向书桌后面，也就是姜若曦坐过的地方。

那张蒲团乃是由三阶妖兽的表皮鞣制而成，不需要过多的粉饰，上面浑然天成的纹路就是最好的装饰。

里面填充的东西，也是三阶妖兽的羽毛，柔软有余，冬暖夏凉。

影十三的视线停留在蒲团正中央那微微向下凹陷的地方，身子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了过去，她扯下脸上的面罩，露出一张早已遍布痴迷之色的脸庞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她四肢着地，将口鼻微微向前一凑，把空气当中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缓缓吸入。

既有檀香的优雅，又有麝香的高贵，如空谷幽兰一般，越是在意，越是心焦，就越是捉摸不透。静下心来，反而能够更好的品味到当中的滋味。

她的一呼一吸当中，仿佛还蕴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，就像是修炼吐纳一样，不愿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。

渐渐地，她把头埋得越来越低，甚至低过了这只蒲团。不过，她却是万万不敢以卑贱之躯，去触碰公主殿下用过的物件。她闭上眼睛，喘息愈发粗重，脑海当中浮现出了姜若曦的模样。

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，在影十三的想象中，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绝对姿态，狠狠凌辱着她这个不知好歹的下属。

影十三食髓知味，几乎都快要把罚抄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。

……

“你怎么还不出来啊？”曹雪嫣像一具断了线的木偶，躺在床上，哪怕是一根手指头也无力抬起。

被褥上的水渍，床单上的湿痕，空气当中弥漫开来的甜腻香味……有些似乎无一不说明了，不久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。

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惜墨……她却是不见人影。

但是下一刻，一道白光从曹雪嫣的眉心当中钻了出来，落到床前，紧接着就变成了秦惜墨的模样。

她这元神之躯，刚才竟然就藏身于曹雪嫣的体内！

此时，秦惜墨的脸颊微红，有些不太好意思，可是口中却是嘴硬道：“你这身子也是太弱了一些，我本来只想对你略施惩戒……”

曹雪嫣心中有怨，说话也是没那么客气了：“宗主大人，您所谓的略施惩戒，便是附身于我，然后用我的身子来自渎吗？”

秦惜墨撇过头去，不可置否。

那种奇妙的感觉，现在也仍有余韵，若不是察觉到曹雪嫣的身子已然支撑不住，她怕不是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