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?
话又说回来了,曹雪嫣也练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剑,可是这手上却没有什么难看的茧子。要知道,当初的秦惜墨可是练得一手老茧,一双美人的芊芊素手,偏偏长了那么个煞风景的东西。也就是突破金丹期,渡天劫的时候,经过天劫淬炼过的肉身才解决了这个弊端。
“师叔。”曹雪嫣忽然扑哧一笑,看着很是明媚可爱:“弟子这手举着都快要酸啦。”
“才这点程度就觉得酸,还是练剑练得不够!”秦惜墨嘴上这么说,但话语当中却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分明是师叔给的丹药有神效,把弟子的口味都养刁了。”
“你呀你,真是该让你吃些苦头才是。”秦惜墨摇头道:“学剑就是要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不然何来坚韧的剑心?将来修为足够,要渡天劫时,这东西能够救你一命。”
“师叔教训的是,弟子往后一定千倍百倍努力,不负厚望。”曹雪嫣笑着说:“不过,现在师叔可否松手了呢?”
秦惜墨这才后知后觉,或者说,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。
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闺房,落在梳妆台前的铜镜上。镜面泛着淡淡的黄光,映出秦惜墨那张未施粉黛的素净面容。仙子端坐在镜前,长发如瀑,垂至腰际,发梢微微卷曲。或许是头一回让自己的晚辈替自己梳洗,秦惜墨表现颇有些不自在,轻轻晃动身子,让发丝犹如黑色的水蛇一般扭动。
“师叔可莫要乱动。”曹雪嫣先将秦惜墨的长发轻轻拢起,用玉梳细细梳理。她一边动手,一边说:“若是一不小心扯疼了您,那弟子可就罪该万死了。”
“乱说!”秦惜墨嗔道:“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罚你?”
“再说了,你要是真能扯疼我,我反倒要夸你。”
可不是吗?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能够让元婴道君感到疼痛,听上去就像做梦一样。
曹雪嫣轻轻一笑,就当是个玩笑话。
梳齿滑过发丝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仿佛在演奏一曲轻柔的乐章。梳顺后,曹雪嫣取出一只青瓷小瓶,倒出几滴散发着阵阵花香的油,在掌心揉开,轻轻抹在女子的发间。顿时,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,沁人心脾。
秦惜墨认得这味道,上回与萧梦岚见面时,好闻的发香就给她留下了些许印象。
接着,曹雪嫣将秦惜墨的长发分成数缕,灵巧地编织起来。她的手指如蝴蝶般飞舞,不一会儿,一个精致的流云髻便初具雏形。
秦惜墨恍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,她的气质和以往相比好像发生了一丝变化,好像更……贵气了一些?
“你这巧手,我那师妹可是有福了。”秦惜墨也是不由得感叹道。
“弟子这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,哪里比得上师叔的大神通?”
“贫嘴。”秦惜墨起身把位置让给曹雪嫣,看着自己的小师侄坐在自己刚刚还留有余温的椅子上,对镜梳洗,一时之间突发奇想:“说起来,你可要试试师叔我的手艺?”
“不了,不了。让师叔替弟子做这等琐事,传出去,弟子可是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,说上一句大逆不道的。”
“可是此地没有别人……”秦惜墨下意识地就想这么说,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人在做,天在看。
这个道理,秦惜墨修为越高,反而越能有体现。
毕竟那天抓到这师徒俩的荒唐事,也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。
两人出门,来到了道场上。
秦惜墨唤出自己的飞剑,使之悬在半空中,亲自做示范。
“御剑之术没什么要诀,只需把心神放在飞剑之上,想象出一只无形之手握着飞剑,载着你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。”
秦惜墨说得通俗易懂,曹雪嫣也抽出腰间的霜月剑,花了两个多月时间锻炼出来的神识总算是派上了用场。她现在也能够做到如前世修仙小说当中所描述的剑仙一般,让这飞剑随心而动,挥如臂使。
她让飞剑下降了一些高度,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。
曹雪嫣以前也曾乘坐过不少回飞剑,但那不是她师父萧梦岚操纵的,就是她师叔秦惜墨操纵的,安全得很。这回她自己来上,算是人生头一回。
站上去的那一刻,曹雪嫣顿时感觉心灵通透,整个人仿佛都轻盈许多。
她用神识操纵着飞剑越升越高,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慌乱变为了镇静。
原来御剑飞行是一种感觉,曹雪嫣张开双手,拥抱周身的云海,还有穿身而过的风。
紧接着,她就有一些不满这游园观光一般的速度,提了提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