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少女结合之后，她的性子仿佛都发生了些微的改变。

又或者说，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，只是数百年如一日的修行，让她忘却了自己的本心。

“别闹。”曹雪嫣红着脸拍开了那只想趁机捣乱的手：“我是说，这回的元……阴，炼化起来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？”

哪怕时至今日，曹雪嫣也觉得把那种东西说出口来，是一件挺羞耻的事情。

尤其，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师叔。

是她的长辈！

秦惜墨只当她是一个容貌相像的故人，似是而非。

可曹雪嫣心里头却门儿清，这都是真的，她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。本质上，无论是“沈月眠”，还是“曹雪嫣”，那都是她。

说到这个，秦惜墨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，认真回应道：“感觉这次的元阴更为精纯，不仅容易吸收，而且恢复的实力也比上一回多出整整七八成。”

“只有这样吗？”曹雪嫣有些失望。

秦惜墨能快一些恢复实力，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，毕竟这就意味着除却她们奈何不了的陆芊芸，道观外面守着的合欢宗弟子都不再是威胁。

“那……还要怎么样？”秦惜墨察觉到少女情绪的变化，不由得笑道：“你也不想想我当下是什么修为？金丹期修士，一转便是一重天，每一寸修为的进步，都要花费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时间。何况我还是九转金丹之境，修为到了这个地步，又岂是几次双修就能够有所长进的？”

“说的也是噢。”

“眼下，还是先找到能够助我突破元婴的秘法要紧。”秦惜墨说：“如果这间屋子也没有的话，就要到外面去寻，顺便把外面守着的那些合欢宗弟子都杀了吧。”

曹雪嫣点点头，开玩笑，她对合欢宗半点归属感都没有，那些魔道妖女全死光了才好！

叫她们天天在模拟当中采补自己！还动不动就把她玩坏掉，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弃。

虽然知道快速模拟如果是对未来可能性的一种呈现，但她还是很不爽！

不爽程度仅次于那些个在模拟当中，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剑捅进她心口的魔修！

秦惜墨和曹雪嫣来到那些书架子旁边，一枚一枚玉简地看过去。

《阴阳合欢大法》？这是男女修士阴阳互补的功法，没什么用处。

《补天神功》？这是女女修士磨镜采补的功法，有用处，但不多。

《炉鼎养成之三十六计》……什么玩意儿这是？哦，讲的是如何炼成听话乖巧的炉鼎。里面的内容，曹雪嫣只是粗浅看了几行，便感觉胃里翻江倒海，身心都感到一阵不适。

这……哪能如此折辱女子？还写得这般一本正经。

一连十几枚玉简，里面都没有记载什么关于突破元婴的秘法，全都是一些双修功法，或者邪道秘术。

这合欢宗的前身虽然称不上是魔道，但估计其门人子弟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谁家好人能钻研出这样的功法来？

“看来这里是没有了。”秦惜墨说：“还是去其他房间里找一找吧。”

曹雪嫣点头同意，正要迈开腿来出去，结果却被秦惜墨一把拉住。

她心里正疑惑，紧接着就有一件宽松的袍子披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
“你就打算这样光着身子出去？”秦惜墨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
曹雪嫣这才反应过来，她与秦惜墨刚刚双修结束，两人现在都还是不着寸缕的模样。

虽然此时屋子外面没人，合欢宗的人都被陆芊芸亲手关到了道观的外面。但是即便是在邀月宫里的时候，她和萧梦岚师徒两人都荒唐成了那样，也都没有在露天的道场上坦诚相见过。

“我去把衣服穿上。”曹雪嫣又红着脸跑了回去，秦惜墨就在身后看着少女慌慌张张的模样，还有那条仿佛能够随着少女的心情一并晃荡的尾巴，她忽然就觉得人生能够得此一女子，也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幸事。

回到一片狼藉的“案发现场”，曹雪嫣拨开了属于秦惜墨的那些衣物，找到了自己的。

正打算穿上，结果却发现上面有好几处破损的痕迹，而且看上去明显不是利器所致，而是人为！

脑袋一转，便回忆起了秦惜墨前些天失去理智时的粗暴行径。

“这些衣服坏了也好，都是从合欢宗那里带过来的吧？”秦惜墨走过来，然后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，轻声说：“穿我带着的衣服吧，可能有点不合身，我帮你改改。”

说话间，秦惜墨已经把自己储物袋里带着的备用衣物给取了出来。

一件内衬，还有一件仙气飘飘的衣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