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小心思。这让曹雪嫣觉得别扭，好像对方没有趁机吃她豆腐，反倒会让她无所适从一样。

“我大抵是病了。”曹雪嫣心中一片悲凉：“而且大抵还病得不轻！”

这在前世叫什么来着？

好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来着，指的是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了不应有的情感，甚至是依赖……

啊！难不成？

曹雪嫣不敢继续想下去，万一她胡思乱想成真了怎么办？

这还远远达不到的程度，纯粹是萧梦岚这个女人太能演，太能克制了！时而对她粗暴，就像野兽享用猎物。时而对她戏谑，就像主人逗弄宠物。

曹雪嫣心里很清楚，她讨厌被强迫，甚至是憎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。但是她又极其容易被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给迷惑，就像现在这样，萧梦岚稍微对她正常一点，她的心情就复杂几分。

“趁现在还有机会。”曹雪嫣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：“一个多月以后，这就是你的生辰，一旦大典如期举办下去，你和萧梦岚这个女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师徒。就算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，在外人眼中看来，你们就是名正言顺的。不能够反悔，也不可能反悔！”

在修仙界，所谓一日为师，终身为父，这句话可不是一句戏言。

那场大典也不是走个过场，除了昭告整个宗门以外，还有一个用途——那就是以大典会场为道场，向上天宣誓，一旦立誓，若有违背，天打雷劈都是轻的。什么神魂俱灭，永世不得超生，下辈子做牛做马……这些不是什么玩笑，而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。

“药擦好了，若是觉得不便，诸多事宜皆可交由那些侍女代劳。”萧梦岚叮嘱道。

“是。”

萧梦岚似乎是察觉到了曹雪嫣的异常，不由得奇怪：“你今日是怎么了？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？可是在修行上遇到了什么难事？”

一连三问，曹雪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按照模拟当中的描述，在收徒大典的当晚，萧梦岚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就地正法了。到了后面更是了不得，但凡发生点什么事情都要鼓个掌庆祝一下，模拟当中略过的那些时日，那就更不用说了。这个女人收她为徒，究竟是为补偿，还是纯粹为了满足心里那份变态的欲望？

想玩真实的角色扮演游戏，天道认证的那种？

曹雪嫣觉得自己就算有些天赋，应该也远远达不到能够成为亲传弟子的地步。

师父有言，做徒弟的不能闭口不答，曹雪嫣犹豫道：“师父当真要收我为徒？”

“你这话问的，难道还能有假？”萧梦岚说。

“就是为了补偿那晚的事情，那么师父大可不必如此自责，毕竟事出有因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曹雪嫣的话说到一半，就被强硬地打断，她不由得红了眼，抬头看着萧梦岚。

眼前这个女人，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如仙子一般的淡漠，也不是日常与她在闺房里的那般温柔。

那是一种，曹雪嫣从未见过的表情，如此认真，像是动了真情，很难让人忽视。

“你到现在为止，还在认为，我收你为徒，只是为了区区补偿？”萧梦岚哽咽道，曹雪嫣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音，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都不由得为之颤了颤。

“那一次，是我酒后失德。可是在此之前，我便已经对你倾心，你难不成半点都看不出来？”

曹雪嫣默不作声，她看出来了。

模拟器当中不止一次模拟出她们二人的结局，萧梦岚是真心待她，没有半分虚假。

“若是想补偿你，我要什么没有，何须拿自己的身子……”

曹雪嫣委屈地大喊：“分明是你先占了我的身子！”

“合着还是你觉得理亏了。”萧梦岚冷笑：“我金丹期的修为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，为何非得是你？”

“因为我长得像你故去的道侣。”曹雪嫣一字一顿地说说：“那一夜，你整晚喊的都是那人的名字！如玉，如玉……我叫曹雪嫣！是‘万里雪飘’的雪，是‘嫣然一笑’的嫣！”

偌大的道场，此时竟鸦雀无声。

萧梦岚怔怔地看着曹雪嫣，过了许久，她才缓缓上前，伸手将眼前的人搂进怀里。

曹雪嫣略作挣扎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
“这么说来，你是不愿了？”萧梦岚轻声说：“我不想伤了你的心。既然你觉得别扭，觉得你是如玉的替代品，那么此事就此作罢，你我往来再不相欠。”

这一番话，听上去竟有几分绝情。

曹雪嫣从萧梦岚怀中抬起头来，说：“师父喜欢我吗？”

“是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