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乎容雪月手里,捏着什么把柄。
他只在乎,
任锦玉现在会不会害怕?
西北的风沙那么大,她有没有好好吃饭?
如果有人为难她……“
程浩军,指节捏得发白。
敲门声响起。
古辰行站在门外,眉眼锋利如刀。
他向来不废话:
"容雪月来找你了?"
程浩军冷声道:
"嗯。"
古辰行盯着他,低声道:
"她举报任锦玉的事,你知道了吧?"
程浩军沉声道,
"刚知道。"
古辰行眯起偏执疯狂的眸子,声音压得更低:
"程部长,有件事你得清楚,容雪月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。"
古辰行顿了顿,眼底闪过狠厉:
"她到处跟人说……你和她的'关系'。"
程浩军缓缓抬眼,锐利的眸子此刻黑沉得吓人:
"什么关系?"
古辰行冷笑:
"说她是你'真正的妻子',任锦玉是第三者。"
"还说……悠悠是你的种。"
窗外的风突然大了,吹得没关严的窗棂哐当作响。
程浩军冷笑起来,笑意未达眼底:
"古辰行。"
"嗯?"
"你知道我当年在境外,是怎么处理造谣者的吗?"
古辰行挑眉,偏执道:
"啧啧!我知道没用啊,容雪月她可不知道!"
古辰行的眼神锐利,凑近程浩军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
"程部长如果这次,你哄不好任锦玉,
不要怪我挖墙脚啊。
是你没守住。"
程浩军拎起行李包,与他擦肩而过时轻声道:
"这件事,我会处理。
我不会给你机会。"
吉普车发动时,古辰行还站在台阶上。
他点了根烟,看着远去的车,忽然对阴影处道:
"听见了?"
容雪月从柱子后走出来,脸色惨白。
古辰行吐出一口烟圈,笑得危险:
"容同志,你猜程浩军是先去找任锦玉……"
"还是先来收拾你?"
第二天黎明,
程浩军拎着军用提包,出了武装部。
程浩军路过招待所,看到了容雪月。
"程部长!"
容雪月牵着悠悠,站在不远处。
身边是两个士兵,显然是押送她们去农场的。
容雪月看起来,一夜之间,老了十岁,眼下青黑脸色沧桑。
悠悠的小脸脏兮兮的,显然容雪月没有照顾好。
也是悠悠以前都是保姆在照顾,容雪月根本不会照顾。
容雪月看着程浩军冷笑,
"去西北的火车?找你的资本家大小姐去?"
程浩军没有回答。
他蹲下身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奶糖递给悠悠:
"拿着,路上吃。"
悠悠接过糖,眼泪又掉下来:
"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?"
程浩军的手悬在半空,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头:
"悠悠我不是你爸爸。"
站起身,他对押送的士兵点点头:
"辛苦两位同志了。"
然后他转身走向火车站,没有再看容雪月他们一眼。
身后传来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声,和容雪月的咒骂。
火车鸣笛,缓缓启动。
程浩军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北城,心中五味杂陈。
程浩军上火车前,暗中找了些人,观察着容雪月的动向,必要时处理一些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