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。

程浩军的勋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一等功、二等功、战斗英雄...每一枚都浸着血。

此刻这些金属片，硌着任锦玉的腰，她微微蹙眉，却懒得挪开。

"疼不疼？"

程浩军小心翼翼的开口，拇指抚过她腰间被硌红的皮肤。

任锦玉轻轻摇头，发丝扫过手臂上的皮肤。

这个动作，让程浩军呼吸加快。

"今天古辰行..."

任锦玉开口，立刻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肌肉绷紧。

程浩军的下巴重重压在她发顶，像是要阻止她说下去。

任锦玉叹了口气，转身面对他。
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，照见程浩军眼里翻涌的暗潮。

他右腿还绑着绷带。

最近他感觉自己病了，此时，

他满脑子都是，她被古辰行搂在怀里的画面。

"转业报告，终于批下来了。"

程浩军手指卷着，她一缕头发绕紧，

"等我的腿好了，过了年去北城市武装部。"

他扯出个笑，嘴角跟着扭曲，

"以后...你能每天看到我了。"

任锦玉瞳孔微缩。

“这个在战场上戎马的男人，居然要为她放弃半生戎装？”

"程浩军你这样值得吗？..."

她声音发颤，

"你知道做了什么吗？"

他低头咬住她指尖，压齿磨着细嫩的指腹，

"值得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玉玉你心里感受不到吗？。"

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。

程浩军身体先于意识弹起来，一把掀开窗帘，吉普车正停在远处，古辰行倚着车门抽烟，火星在夜色里明灭。

"他来干什么？"

程浩军低沉冷厉的可怕。

任锦玉看着程浩军背肌上，暴起的青筋，那上面还交错着未愈的刀伤。

"他今天不是要去橸都了？"

任锦玉去掰程浩军攥紧的拳头，摸到满手湿黏。

有些伤口又裂开了，血顺着她指缝滴在床单上。

程浩军笑了，低头舔她手心的血：

"玉玉，我们才是最合适了，不是吗？"

呼吸带着铁锈味，喷在她唇间，

"你心里只能有我，不许有别人。"

程浩军原来是很有自信的，但是在这次两年的任务中。

程浩军见到了古辰行的执着，任锦玉也没有因为他出任务，要死要活的。

他才意识到自己在任锦玉心里，也许并不是唯一。

窗外突然响起，喇叭声。

程浩军猛地将她按倒在床，染血的手擦过她脸颊。

他发狠地吻她，直到都是血腥味才松开。

"去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