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浩军紧张的说:
"组织上照顾我,升职了,调我去北城市武装部当部长。
媳妇儿,以后我就不用出任务了,就能陪在你身边了。"
任锦玉眼圈微红:
"也好!你的腿?"
程浩军脸色暗了下来,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任锦玉的表情:
“背你跑没问题。”
古辰行站在不远处,深情疯狂的看着任锦玉。
他升职调回橸都的调令边角,硌着他心口的旧伤。
那是三年前任锦玉婚礼当天,他自己用军刺划的。
父亲被贬的急电,和他的调令踹在兜里。
古辰行的目光扫过任锦玉俏丽的身影,他默默把一封没拆的信,塞回了行李。
那是他写了四年,都没送出去的情书。
任卫国拍拍儿子们的肩膀,看着朵朵小心翼翼的道:
"组织上,调我去西北省总军区。"
他看了眼瘦了很多的钱朵朵,
"朵朵你和孩子...要跟我一起走。"
"妈,西北有骆驼吗?"任锦业兴奋地问。
钱朵朵轻快的回道:
"有,还有沙漠和胡杨林。"
!临时搭建的板房里,钱朵朵正往桌上摆水杯。
林秋芝林姐,这几天一直在钱朵朵家帮忙。
这时院门外,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
三辆军用吉普车,停在院前。
打头的车门一开,跳下来个两鬓微白的高大男人。
他站在院门口,看着院子里的两个漂亮女人。
但是没有他要寻找的人,他的妻。
男人还是开口问道:
"请问..."。
林秋芝手里的水壶,"咣当"掉在地上。
她认出了眼前的男人,这不就是她死了的丈夫夏子山。
钱朵朵先反应过来,
"您是?..."
夏子山眼睛死死盯着林秋芝。
他嘴唇颤抖着,半天才挤出一句:"这位...同志是?"
林秋芝看着眼前的男人,她下意识摸了摸脸,
“没有疤痕,没有高原红,只有钱朵朵特制的雪花膏留下的柔润光泽。”
四十多岁的她,此刻就像三十多岁的玉兰一样漂亮恣意。
林秋芝声试探着道:“老夏..."
夏子山瞬间僵在原地。
他记忆中的妻子,还是那个被烧伤后总用围巾遮脸的瘦小女人。
眼前这个肌肤如玉、眉目如画的女子,竟叫他不敢相认。
"你是爸爸?"半大小子林忠义从屋里冲出来。
父子俩如出一辙的长相,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。
夏子山颤抖着手,跟林姐说着:“对不起,受苦了”。
三天后,夏子山才终于缓过神。
他带着妻儿,拎着两瓶珍藏多年的茅台来道谢。
刚进门就对着任卫国深深鞠了一躬,惊得任卫国连连后退。
"老任,大恩不言谢。"
林秋芝已经和钱朵朵拉着手,说起了悄悄话。
她撩起衣袖给钱朵朵看,那些陈年的烧伤疤痕,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