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州远喘着粗气后退,血滴在洗得发白的工装上,
"现在谁家丫头片子喝奶粉?谁家钱在媳妇儿手里拿着?"
"陆州远。"任佳悦冷冷的笑了。
她慢慢擦去额头的血迹,冷声道:
"当年你说,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。"
她指了指墙上褪色的结婚照,"原来都是骗我的。"
照片里的陆州远穿着笔挺军装,胸口别着大红花。
陆州远表情一滞,随即暴怒地抓起煤油灯砸向墙壁。
玻璃罩碎裂,火苗"轰"地窜上墙上的照片。
"不可理喻!"他摔门而出。
任佳悦静静看着,燃烧的照片。
门外传来婆婆尖利的叫骂:
"丧门星!
生不出儿子还敢打男人?
我们老陆家这么倒霉?"
任佳悦拉开门,老太太一个趔趄跌进来。
"妈,"任佳悦扶住婆婆,冷声道,
"工资给我,不然我就去武装部说说您儿子冒领军属津贴的事。"
深夜,任佳悦抱着熟睡的女儿站在窗前。
月光照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,她想起街道办王大姐说的话: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"佳悦,现在新社会了,妇女能顶半边天..."
第二天一早,
她抱着女儿径直去了火车站。
任锦瑞来接那天,几乎认不出这个形销骨立的堂妹。
曾经明媚的双眼,现在深陷在眼窝里,手腕细得一折就断。
"佳悦..."任锦瑞喉结滚动,声音发涩。
"哥,"
任佳悦平静得可怕,
"我要离婚。"
陆家的贪婪,比任佳悦想象的还要难看。
"哎呦喂!俺的老天爷啊!"
陆母坐在地上,开嚎起来。
"我儿子黄花大闺男的身子啊!
清清白白二十多年,就这么被糟蹋了!"
她边嚎边假装捂着胸口:
"得赔钱!至少五百!不,一千!"
任锦瑞怀里抱着熟睡的妞妞,和妹妹任佳悦面面相觑。
这老太太刚才还中气十足,转眼就虚弱得像要当场咽气。
"妈!您别激动!"
陆州远渣男瞬间入戏:
"您的心脏不好!
大夫说了不能受刺激!"
陆母见儿子这么上道,更加安心的讹钱了:
"哎呦我的心脏疼!
任家闺女要杀人啦!
街坊邻居快来看啊!"
说着还偷偷四周观察着周围的人群,偷瞄着任家姐妹的反应。
任佳悦气得浑身发抖,她算是看明白了,"这是儿子像妈啊。"
"大娘,"任锦瑞把孩子给任佳悦,子蹲到陆母跟前,
"您这症状我熟,我出任务经常救治战友。"
"您这病啊,得扎针。"
任锦瑞从靴子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钢针,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
"往人中穴这么一扎,保管药到病除。"
陆母"噌"地从地上站起来:
"你敢!"
"哟,大娘您这病好得真快!"
任锦瑞惊讶,
"看来不用扎针了?"
围观的邻居们顿时哄笑起来。
有人起哄道:
"陆家婶子,您这身子骨比我家那头驴还结实呢!"
陆母老脸恼羞成怒。
这时陆州远,耍起无赖来:
"任佳悦,你必须赔钱!
赔我的清白钱!"
这时人群顿时哄笑开来。
陆州远红着脸,硬是掰着手指头算账:
"彩礼五十块,婚宴八十,这些年吃我家的穿我家的..."
任佳悦攥紧的拳头在发抖。
她觉得可笑,自己婚后彩礼钱,婚后的工资都被婆婆强行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