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进怀里,生怕被别人抢了。
"三婶..."
时向前声音有些发哽,
"等日子好过了,我..."
"行了行了,"钱朵朵摆摆手打断他,
"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对了,红红和孩子怎么样?"
一提到妻女,时向前顿时眉飞色舞起来。
那张常年挂着讨好笑容的脸,此刻绽放出真挚的幸福。
"好着呢!我家那小丫头,长得可俊了!"
时向前脸上满是笑意,
"眼睛随我,大大的;
鼻子也像我,挺翘的。
现在都会爬了,可机灵了!"
钱朵朵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:
"瞧把你美的。"
时向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:
"三婶,您是不知道,我闺女多会长,长得都是我俩的优点。"
时向前,说到闺女停不来下,显摆道,
"我给她买了块红绸子,等过年给她做件小棉袄,带着给您拜年..."
钱朵朵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既欣慰又感慨。
谁能想到,当年那个油嘴滑舌、见风使舵的时向前,如今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奴?
"对了,"时向前不好意思又尴尬的道,
"三婶,我还给孩子们带了点这个..."
他从棉袄内兜里又掏出个小纸包,打开竟是几块水果糖!
钱朵朵一点没嫌弃,现在可不好弄到糖,高兴的夸道,
"嚯!这可真是稀罕物了。"
时向前立马得意地,眨眨眼:
"我跟车去糖厂拉的货,偷偷换了几块。您给孩子们甜甜嘴。"
钱朵朵心里暖烘烘的。
她知道,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月,这几块糖意味着什么。
"向前啊,"钱朵朵语重心长地说,
"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,得多为自己家想想。
这些好东西..."
"三婶您放心!"
时向前拍拍胸脯,
"我给家里留足了。
红红坐月子的时候,我还想法子弄了只老母鸡呢!"
他说着,脸上露出几分得意:
"我现在可是供销社的,骨干采购员了,跟着车到处跑,总能找到点门路。"
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,
"不过三婶,这事您可别说出去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