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:
"任技术员改良的麦种,还在试验田呢,
带着俩孩子回娘家,这试验可咋整?"
"要我说..."李嫂子刚要接话,程浩军正大步流星穿过院子,看样子像走向林晓晓。
槐树下的议论声更响了。
林晓晓背对着人群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她故意把军装外套搭在臂弯,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,任谁看了都会联想,这是匆忙间套上的衣裳。
"苦了任技术员了..."王嫂子捶打着衣裳,水花溅得老高,
"带着俩孩子可怎么过?"
林晓晓听见这话,脚步更轻快了。
她伸手摸了摸锁骨处的红痕,这是她用指甲自己掐出来的。
但很快,就会变成真的。
程浩军,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。
王婶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,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抹了两把。
"怕个球!人家首长千金要模样有模样,要身段有身段。
还是大学生,这提亲的人都能排到市里去。"
她吊着三角眼朝程家院子瞥去,嗓门故意拔高音量:
"赶明儿我就让,我侄子带着彩礼,上门说亲!"
这句话,一字不落地,扎进程浩军心中。
林晓晓回到程家小院,她站在门口,目光阴恻恻地扫过客厅,最终定格在桌上的奶瓶上。
那里面,本该装着加了"料"的奶粉。
可此刻,双胞胎正抱着奶瓶,咕咚咕咚喝得欢快,小脸粉扑扑的,甚至还兴奋地挥舞着小手,咯咯直笑。
林晓晓的瞳孔骤然紧缩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怎么可能?!
她明明……明明亲眼看着任锦玉泡的奶粉!”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死死盯着那两个,毫发无伤的孩子,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
深夜的煤油灯,把两道交叠的人影投在土墙上。
程浩军手臂箍着任锦玉的腰肢,
"你这还没离家出走呢,倒有人惦记我媳妇了。"
他咬着她耳垂低语,热气烫得怀里的身子直颤。
门缝外,林晓晓的嫉妒的看着屋里。
她看着任锦玉,没骨头似的瘫在男人怀里。
任锦玉余光撇着,堂屋的林晓晓,娇声道:
“浩军哥哥。”
任锦玉的柔弱纤指,从丈夫喉结滑到皮带扣。
程浩军呼吸骤然粗重,却掐住她作乱的手。
任锦玉正要嗔怪,耳廓掠过温热的气息:
"爹中毒了,就在今天上午...是特务下的。"
他嘴唇几乎没动,声音极低。
"特务?"任锦玉的瞳孔骤然放大,血色从唇上褪去。
她无声地比出口型,"林...晓晓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