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还有什么佣人。
四十出头的她保养得宜,皮肤白皙,眼角只有几道浅浅的纹路。
此刻她穿着藏青色旗袍,虽然料子已不是从前上等的真丝,但剪裁依旧合体,衬得她腰身纤细。
她抬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,手腕上还戴着只翡翠镯子,水头极好,是丈夫家鼎盛时花大价钱买的。
"妈,又吃白菜啊?"儿子刘强尚下班回来,看着桌上的饭菜嫌弃的撇了撇嘴。
刘仙儿叹了口气:"将就吃吧。"
她给儿子盛了碗米饭,心里也跟着发堵。
两个月前,丈夫被带走调查,家里的佣人一夜之间全散了,房子家产也被封了。
幸亏她怕吃苦,一直自己留了后手,不过也不敢奢侈的过活了。
她这辈子都没自己生过炉子、倒过马桶,现在却要学着做这些粗活。
虽然刘仙儿藏着大量金银细软,不缺钱花。
但刘仙儿清楚,在这个年头,钱财不能漏了。
她需要的是靠山,是能护住她们母子的权势。
!想到这里,她又从枕头下摸出那封写给任卫国的信。
信纸已经反复摩挲几遍,上面泪痕斑驳:
“有几滴是真的,更多的是她蘸着茶水点的。”
她特意扮可怜,装柔弱,无依无靠的写出自己真的需要帮助。
"亲爱的卫国哥哥..."信里她刻意用了这个称呼,
还夹了张老照片,是当年两个孩子在槐树下的合影。
她写道自己如何被资本家丈夫欺骗,如何思念家乡,
如何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...字字泣血,句句含情。
信寄出去半个月了,任卫国竟杳无回音。
刘仙儿咬着嘴唇,精心描画的眉毛拧在一起。
她不信任卫国会这么绝情:
“当年那个跟在她跟前,红着脸应下"能娶自己"的傻小子,如今就这么铁石心肠?”
"妈,任叔叔回信了吗?"儿子刘强尚扒着饭问。
"吃你的饭。"刘仙儿烦躁地斥道。
她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北城军区的方向。
月光下,她姣好的侧脸显得柔弱苍白。
手指摩挲着翡翠镯子,她暗自咬牙:
“任卫国,你以为不回信就能摆脱我吗?”
院子里传来邻居家孩子的哭闹声,刘仙儿"啪"地关上窗户。
这日子,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。
过了两天,许大夫也就是程母,过来给任锦玉做检查时。
听胎心时,她眉头皱起来:"锦玉,你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?胎心有点快。"
任锦玉咬着嘴唇,安慰道:"妈,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?"
程母看着任锦玉又瘦了的小脸,心里担忧道:
"需要什么跟爸妈说,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,苦了你了。"
程母临走时,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任锦玉的发顶,担忧道:
"需要什么跟爸妈说,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,苦了你了。"
任锦玉眼眶蓦地发热,喉间哽了哽,但还是扬起嘴角撒娇道:
"妈...我知道,您不用担心。"
她站在门口,看着程母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隆起的小腹。
当晚,任锦玉正蜷在床上织一件鹅黄色的小毛衣,听到声响时,织针在指间顿了顿。
敲门节奏她太熟悉了,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"锦玉。"门外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,却让任锦玉脊背绷直。
她放下毛线团,深吸一口气才拉开门闩。
古辰行立在月光下,目光落在任锦玉尖了不少的下巴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:
"我带了红枣粥,"
他举起饭盒,热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,"对孕妇好。"
任锦玉没有伸手。
"请拿走,我不需要。"任锦玉冷冷的拒绝,手指悄悄抵住门框,随时准备关门。
古辰行向前,堵住门口:"乖!听话!我们的孩子需要营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