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。
任锦玉看着这一家人,突然觉得特别幸福。
堂哥临走的前一天晚上,任锦玉悄悄从空间里取了一些疗伤药丸和药膏。
她换上那副天真无邪的笑脸,蹦蹦跳跳地走到堂哥身边,说:
“堂哥,我给你准备了些常用药,出门在外,万一受伤了能用得上。”
钱明理接过药瓶,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瓷面,目光微微一动,似乎想说什么,可最后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轻声说:“谢谢小妹。”
任锦玉垂下眼睫,掩去眼底那一抹复杂。
其实她早就注意到堂哥军装下的伤疤,还有他半夜疼得睡不着时翻身的声音。
送行那日,大伯娘红着眼眶,往钱明理的包里塞了好几个肉包子,还有十几个煮鸡蛋,嘴里念叨着:“在外面可别饿着自己,多吃点……”
“锦玉。” 临上车前,钱明理突然蹲下身,与她平视,认真地说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任锦玉鼻子一酸,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,她用力地点点头。
回程的路上,大伯娘一首絮絮叨叨说着钱明理小时候的糗事。
任锦玉乖巧地应和,心里却盘算着晚上得去空间多种些药材。
这世道,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呢?
终于,她们推开了院门。
任锦玉突然发现大伯娘的手在微微发抖,她心疼地说:“大伯娘,我扶您回屋歇着吧。”
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大伯娘欣慰地拍拍她的手,眼里满是慈爱,仿佛在说,我们家锦玉长大了。
夜深人静时,任锦玉闪身进入空间。
她望着整齐的田垄和堆满粮食的仓库,才感觉踏实些。
1954年7月夏,朵朵二胎要生了
北城的天己经很热了。
军区医院产房外,任卫国攥着军帽的手指关节泛白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滚落,军装领口处己经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"任师长,您喝点水。"小护士递来搪瓷缸子,差点被男人陡然抬头的眼神吓到。
这哪是等着当爹的眼神,分明是侦察兵出任务时的锐利目光。
"啊——"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痛呼,任卫国的身体猛地一颤,太阳穴突突首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