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缕头发耷拉在愤怒扭曲的脸上,双眼布满血丝,嘴角挂着唾沫,衣襟也歪了。
他刚刚结束与里面季夫人的互相唾骂 。
“经儿,这事儿,那女人,我真是瞎了眼。”季彪声音疲惫无奈。
阮经冷淡回应:“哦。”
季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”你怎么突然跑了?”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季彪噎了一下,叹了口气,“……你还不能原谅我吗?”
阮经听到这话,不禁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讥讽:“原谅?你觉得这些年我在外面漂泊受苦,是一句原谅就能揭过的?当初你为了这个女人,抛弃我和母亲,母亲含恨而终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说着,他的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也不自觉提高,压抑多年的情绪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。
季彪被这一连串质问怼得哑口无言,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,脸上露出愧疚与懊悔交织的神情,嗫嚅着:“经儿,我……我知道错了,这些年我也一直活在自责里,而且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母亲一个人……”
阮经却根本不愿听他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,不耐烦地挥手打断:“够了!现在说这些,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他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季彪,然后转身就上了马。
季彪脸色一变,连忙上了马车,招呼小斯,“赶紧的,追上去!”
另一边,阮泠有些愧疚又心虚。许初筝是真的以为她来葵水了,一回到宅子就忙前忙后给她熬红糖枸杞水。
又因为她的右手掌受伤了不方便端碗,许初筝就亲自喂给她喝。这般温馨甜蜜的场面,惹得老爷子们争先恐后挤在窗户外面调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