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一番话,倪宰相等人不免都瞪大了双眼,互相望望,都是一副震惊茫然的表情。`墈^书′君, +芜.错?内,容?
这话,他们是该信,还是不该?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千真万确!”
孟希越这时候又喘了几口粗气,眼中也带上了急迫。
“外城的情况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,再这么下去,整个京城都要沦为南疆人的地盘,真到了那个时候,一切都来不及了!”
“各位大人,你们,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!”
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,孟希越的声音刚刚落下,宫城外围便又响起了几声零星的呼喊,透着阵阵惊慌。
“谢无咎和南疆人勾结,想渔翁得利,却被这些南疆军反噬,这才逃跑的!”
“你们若是不相信我的话,那,那就眼睁睁地等着宫城也被摧毁好了!”
孟希越一连又说了几句,语气变得越发急迫,一双眼睛也瞪得老大,挨个朝眼前的大人们看了过去。
“大人们,本世子言尽于此,你们,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
看着眼前这一身狼狈的安王世子,户部尚书张大人的眉头这会儿皱得很紧。
他左右看看,只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大人,眼底也带着相同的情绪。/0/0?小?税*惘. ,冕/费·跃¢毒,
这位安王世子几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,更是漏洞百出,怎么想,怎么透着古怪。
有孟希越先前在京中的恶名,他和九千岁相比,大人们还是更相信后者一些。
“你——”
“世子言之有理!”
张大人正要说什么,话头却忽然被截断了。
倪宰相束着双手,声音洪亮,一边说着话,一边朝那些府兵们点了点头,“还不快把安王世子扶起来?莫要让人再受了惊。”
这些府兵们正是宰相府的人,闻言连忙照做。
比起刚才,府兵们这会儿的动作就变得小心多了,堪称温柔地将孟希越扶到了倪宰相的面前。
张大人见状想说话,还没张口,便见倪宰相不着痕迹地给他递了个眼神。
他顿了顿,最终还是没出声。
“世子,方才一时情急,怠慢了您,实在是不好意思!”
亲手扶着孟希越的手肘,倪宰相上下打量了这位几眼,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。
“不过,眼下情况特殊,本相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处理,还请世子体谅。”
“这,这是自然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”
或许是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孟希越的嘴角抽搐了两下,语气也变得讷讷的。
“世子的嗓子不适?”倪宰相这时候又忽然挑起了另外一个问题。
孟希越闻言又是一愣,然后才点点头,“是啊,被烟火熏烤,有些疼痛。”
一边说着话,他一边又用空着的那只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来回摸了几下,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来。
倪宰相的眉头这便又皱了皱。
“谢无咎竟然如此大胆,为今之计,我等自然要听从圣上的旨意!还请世子移驾,暂时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休息,我等定当全力守住内城,不让那些南疆人攻进来!”
“那就有劳大人了。”
孟希越又低低地应了一声,咳嗽个不停,见状,倪宰相这便又让随从将他扶着,往宫中还没有被波及到的殿中去安置了。
望着这一行人的身影走远,直到最后消失不见,张大人这才上前两步。
“倪相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这位安王世子的言行举止,无一不透着古怪,他此刻出现在宫中,显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倪宰相为何要假装不知,还配合他?
“嘘——”
听着张大人这话,倪宰相转过头,一根手指轻轻压在了嘴唇上。
“张大人,”他的声音更轻,“此人能拿到圣上随身携带的腰牌,无论是什么情况,都说明圣上已经……”
倪宰相的这话没说下去,但一众大人们都听得明白,一个个脸色变得更加黯淡。
“圣上无后,安王世子此刻却出现在这里,无非是要给我们一个方向。”
倪宰相的声音变得更低了,细听过去,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憎恨。
“无论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,目标都是为了皇位,与其日日提心吊胆,没完没了地防备,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