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一跺脚!
他得想办法!
甲胄沉重的摩擦声已经传来,南疆大军越来越近,岑灵川环顾四周,先找到了控制护城河吊桥的铰链轮盘。
那郑将军的安排非常周密,吊桥稳稳地躺在河道上,正对着黑黝黝的高大城门。
岑灵川双手抓住轮盘,用力一拧!
坏的!
半截铰链脱出,他咬牙切齿地无声咒骂着!
他就知道!
这条吃里扒外的狗!
忍不住愤愤地瞪着郑将军的尸体,岑灵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大步扑倒在他身上,胡乱地摸索着。
哨子!
幸好郑将军死得太快,没来得及对这唯一的交流工具做什么手脚,岑灵川捏着那个精致的哨子站起身来,看着已经靠近了城墙的黑色队伍,用力攥了攥拳头。
后退的信号是什么?
不知道。
试吧!
反正靠近的信号他听见了!
心一横,岑灵川将哨子放进口中,闭着眼睛长长短短地随便吹了一个信号!
城墙之下,正在稳步靠近的南疆队伍之中,领头的将军忽然一皱眉。
这是什么信号?
他抬手一挥,身后的队伍立刻停下了脚步。
领头的将军探着脑袋,往空无一人的城墙上望了过去。
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裹在灯笼下方的暗影里,似乎也在朝着这边看来。
下一刻,哨声再次响起,将军又愣住了。
到底是什么情况?
——
哨子的声音无法穿越这么远的距离,传到东厂众人的耳中,再加上郑将军的哨子是特制的,更是连城墙附近的将士们也听不见。
若不是谢逸现身,他们对今晚城门上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!
五城兵马司的队伍一支支地朝着事发地点狂奔而去,霍澜将军也听到消息,一边大骂一边增派兵力。
谢逸这才又往东厂之中赶了过去。
出了这样的意外,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主子那边的情况?
他一路狂奔的同时,东厂门前的对峙刚刚单方面地结束。
天问大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,毫无征兆,纵身就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