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己经有了心理准备。

很快，他渐渐意识不清，像是被碾碎了骨头一般，痛感流向他的西肢。

这五毒散，还需两次才能解…

听着外面的声音，厉怀渊的眼底逐渐变得冰冷。

明玉正坐在屋前煎药，这是帝君日常需服用的补药，要煎一个半时辰，每日都耽误不得。

洛漓就着她辛苦为由，说是要帮她，她心里虽感激，可是这事情是君后再三嘱咐的，不能让旁人代劳的。

“明玉姐姐，你也不信任我吗？”

洛漓的手垂在身前，整个人都显得孤苦失落，“明玉姐姐，你就让我做些什么吧，要不然我真的不安心，我怕主人回来嫌我无用，又说要把我赶走...”

“这，可是这里真的没什么活要干，要不你出去随便转转？不过千万不能用...妖力。”

明玉的声音压低了些，小声提醒道。就连小少爷都交到朋友了，她觉得漓儿应该也能交到朋友的，到时候他就不会这么孤孤单单的了。

“我...”

洛漓眼看着又要哭，身后主屋的门就被推开。

“明玉，既然他要帮忙，你就去歇歇吧。”

厉怀渊的话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，明玉心中突然一紧。

这些时候在凡间，帝君变得柔和了许多，有时候就连自己都能与他说上几句玩笑话。

可刚刚...她突然觉得自己熟悉的那个妖王帝君回来了，她一时间竟觉得脊背发凉。

只是...帝君这样子，怎么好像身体不适啊。一张脸惨白着，就连勉强站稳都需一手扶着门框，好像十分虚弱的样子。

“可是...”这是君后特意吩咐的，交代过她一定要看仔细的。

厉怀渊凛冽的目光落在明玉身旁的小鲛妖身上，讥笑一声引起轻咳，更显他此刻的脆弱，但他倒像全然不在意似的。

他能感觉到，那小鲛妖身上的妖力，都快要压制不住，却因为太过弱小，连生气都显得有几分好笑。

紧接着，他那话说出口的语气，如同使唤最低贱的下人般轻蔑。

“不必多言，等会就让他给我送进来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