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不言的眼眸,谁能想到,姊妹二人共侍一夫,完全可以笃定,姜家全族身家性命,押在刘戈身上。
提到睿王刘戈,段不言就想到他温和关切的声音——
咦!
段不言双手忍不住抱臂,打了个冷颤,鸡皮疙瘩丛生啊!
这厮,真是生了歹意?
混账!
真想做阿托北第二啊?
段不言这冷不丁的抖一下身子,吓得凝香秋桂布菜斟酒的动作顿了一顿,“夫人,您是哪里不适?”
“啧!想到个恶心的人。”
恶心的人?
两个丫鬟头一次听得段不言这般描绘,立时追问道,“是贼子又来侵扰夫人?”
“非也。”
段不言吃了口菜,缓了缓心境,方才说来,“是敌是友,尚且不明,不过尔等嘴巴严实些,任是谁来,都不能透露听雪楼里所见所闻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两个丫鬟应了之后,低声问道,“夫人,可是有贼子打入曲州来?”
像年前西徵贼子那样,潜入曲州,做些个寻常的买卖,言行举止,都与大荣人无二。
段不言瞧着两个丫鬟紧张起来,淡然一笑,“怕甚,是鬼我给降了,是贼我就给杀了,你们不必担忧。”
晌午这一顿,段不言吃得快活。
在营中,碍于菜色简单,粗茶淡饭,吃饱就好,焉能追求吃好。
今日可算是得偿所愿,段不言心情也好了不少,起身闲逛消食,丫鬟们取来鹅黄斗篷,段不言抬眼看去,“新做的?”
“是屈夫人送来的年礼。”
段不言披到身上,发现还连着帽子,帽檐领口,全滚着白毛,段不言摸不出来是何种皮毛,只同丫鬟们说道,“往后若是送来的狐狸毛,都退回去,我不用这些。”
“夫人,狐狸毛才是贵重。”
段不言摆手,“小狐狸也就那一身毛,可怜得很,我虽无慈悲之心,却不忍夺了它的来。”
这——
两个丫鬟面面相觑,凝香方才低声问道,“夫人,听着如夫人跟前的人说,您也是舍不得马儿受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