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渡县不大,人丁凋零,城镇小而破,乍然来些人马,只要进了小城,众人皆知。
何况,陶孺人在此生产,留了好几日。
赵三行哼笑,“他想把陶辛之死的罪名,扣在曲州府, 姑奶奶本就厌烦刘家人,三言两语,威逼恐吓,他才不得不带着陶辛尸首上路。”
陶辛死了, 赵长安早己知晓。
凤且上报到朝堂上的军报密折中,早己对庄家大船被劫之事,详细禀报。
赵长安不觉吃惊,只是段不言来管这事儿,他生了疑惑。
“凤三在前线忙碌,吕泽起那混账天天去逼知府大人, 那边死咬着是西徵贼子杀了陶辛,让吕泽起一并带走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吕泽起求到了不言跟前?”
赵三行点点头,“姑奶奶如今可不好说话, 一听吕泽起说陶辛之死只怕不是西徵人所为,而是仇家所杀,姑奶奶气恼起来, 几句恐吓,吓得吕泽起只能回京。
赵长安听来,沉思片刻,方才指着自家不成器的弟弟,“曲州你就别去了,再在外头晃荡几个月。”
“为啥曲州去不得?”
赵三行一听就不乐意了,赵长安哼笑,“睿王殿下在曲州督军,六伯也在,你少去添乱。”
“六伯……,对了!大哥,六伯为何要投奔殿下?”
“不是投奔!”
嗯?
赵三行马上反驳,“你别骗我,自小到大,你糊弄我最多,我下头的人送了信来,六伯而今在睿王跟前效劳呢!”
说到这里,他嘟囔一句。
“睿王从前还叫老郡王舅父,后头还不是一样不闻不问,六伯也是——”
“赵三行,你那张嘴不会说话,就可以闭上!”
“大哥, 睿王自来不受圣上宠爱,缘何这次能得个督军的皇命?”
脑子不笨,但不用知晓这么多。
赵长安不予理会,只给了淡淡两言,“殿下是聪慧之人,你莫要胡言乱语, 这督军的活儿不好干,何况……”
赵长安轻叹,“只怕两国还要打仗。”
赵三行撇嘴,“那我更要去曲州,把姑奶奶接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