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安听来,不为所动,反而反问起来,“不是说那等地儿贫瘠无趣,闹着要到热闹开阔之地,这会儿犯病了?亦或是冲大神了?”
啧!
把撞鬼说得这么清新脱俗,论阴阳怪气,还得是自家的大哥,堂堂刑部侍郎赵大人啊!
“那不是……,姑奶奶在曲州,我也不放心。±零)·点<\|看-?书* &?;已??发?*布2最-3\新$$章&|节¤°”
“你倒是乖巧,从前恨不得不认得不言,而今又上杆子的一口一个姑奶奶。”
论辈分,是得这么叫。
就连赵长安,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,但自小到大,赵长安也就叫过一两次,大多时,都避开这个尴尬的称呼。
“姑奶奶如今厉害着呢!”
赵长安听来,“她既然厉害,哪里还用得着你这种酒囊饭袋添乱?”
嗳!话不能这么说——
赵三行一屁股在赵长安对面坐下,压着嗓子,“大哥, 姑奶奶是厉害,可如今本事大了,估摸着想害她的人不少,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,插科打诨,浑水摸鱼,做点下三滥的活计,勉强能行。”
何况,他身侧还有赵家给的护卫管事。
“放心吧,六伯己到曲州, 往后无人敢谋害不言。\我?的.书~城? ′最-新′章*节\更-新*快,”
赵三行微愣,“大哥, 这几日里,我也听得曲州府传来的信——”话音未落,就见赵长安怒目圆视,凌厉眼神犹如刀剑刺了过来,“你还留了暗探?”
“非也非也!”
赵三行赶紧摆手,“我只是担心姑奶奶,她那性子,没个轻重,凤三瞧着是对着她千依百顺,没准儿是想着借刀杀人呢。”
“好生说来!”
“睿王殿下,也到了曲州。”
赵长安眉头都不动,“殿下身负皇命,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哎哟,我再是操心,也操心不到殿下头上,虽说我不喜他,但也犯不着背后诋毁,只是——”
他迟疑片刻,嗫喏不敢言。
赵长安哪里知晓自家这草包三弟,出去一趟,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了起来, “说就是,难不成你那肚腹还能谋算事儿来?”
哼!
被大哥瞧不起了!
赵三行苦着脸,也没争辩,想了想言辞,还是脱口而出,“姑奶奶韬光养晦,能耐不比世子浅薄,听得说六伯而今为殿下所用,我担心众人算计姑奶奶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
“谁算计?六伯吗?”
赵长安抬手兜头,就是重重一巴掌, 打得赵三行脑袋嗡嗡作响,他捂着头,没躲过的懊恼溢于言表,“大哥!你动手作甚,我说的难道不对?”
“当然不对,天下任谁欺负不言、算计不言,都不会有六伯。”
“大哥!”
赵三行低呼,“人是会变的,姑奶奶在凤且后宅生死一线时,谁都没有去帮衬一把,逼得姑奶奶不得不把本事使出来……”
赵长安一听,蹙眉说道,“何为生死一线?凤三纳妾之事,也大致了解,那小妾不是被打发了吗?”
呵!
赵三行听来,胸口莫名生出气恼,“大哥!我素来愚笨,不问世事,也不知你们盘算何事,但世子走之前,也叮嘱过咱们府邸,得空多照看姑奶奶。”
“送不言去往曲州,就是最大的照看。”
“可是姑奶奶上吊差点寻了短见!”
什么?
赵长安一听这话,满面凝重,“上吊,来真的,亦或是胡闹?”只因这种戏码, 并非一次两次。
段不言熟能生巧,并非偶然。
赵三行把从长河口中问来的全部,一股脑儿倒出来,“她在曲州过的何种日子,你们猜测不到?”
“凤三这厮,竟敢……竟敢……如此!”
赵长安听得怒火中烧,“老郡王与不问在世,可不曾亏待过他,屡屡帮衬着解困,就为了不言能有个善终,这等的事儿,腊月里他与我谋面,还说得轻描淡写!”
一看大哥也恼怒了,赵三行心里才好受些。
“挽风园里,姑奶奶过着非人的日子,那妾侍胆大包天,如此磋磨姑奶奶,凤三睁只眼闭只眼,早打算过完年,就送姑奶奶回凤家祖屋。”
“护国公府?”
赵长安侧首,“老郡王千叮咛万嘱咐,不准把不言往京城里送!”
凤三出尔反尔,实在是小人!
“大哥!祖屋,而非京城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