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汶低叹,“屈非所言,就不会有错,从前他在段不问身边多年,原来……,原来段栩老贼,还留着这么个能耐的女儿!”
如有段不问的武功,那就是祸害,留不得!
刘汶与众人商议之后,本想入宫求见圣上,最后被两个年岁较大的先生拦住,“王爷,纵使长史所言不虚,但仍是缺乏凭证, 王爷近半年来,都在京城,这些闲听而来的信儿,冒然禀道圣上跟前,恐怕适得其反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刘汶顿了一下,愣住身子。
“先生所言,有理。”
一听殿下听进去, 其中一位长须老先生再度上前,哑声说道,“殿下而今风头正盛,这段氏不算得要紧,如若由着殿下说来,定然有人生了揣测之心,以为是殿下千金之躯,看不惯那孤女。”
“本王不是看不惯,只是这段家当初就该斩草除根,大伙儿瞧瞧,咱们都被段氏这草包之名声给糊弄了。”
“殿下,区区段氏,就算有从前她兄长的能耐,也不过就是寻常武夫,能作甚?”
皇权争斗,不只是靠双拳两腿打来踹开的。
刘汶也冷静下来,缓缓点头。
“先生们言之有理,本王心中有数。”
刘汶重新落座,低叹一声,“父皇心意,实在难以揣摩,给老七监军之位份,本王倒也不放在眼里,缘何派了时家老二与白家老二同去传旨?”
众人听来, 陷入沉默。
对这睿王,大家不算陌生,在助殿下平步青云时,他们早己把圣上所生皇子,全部拿出来做了一番研读。
包括睿王刘戈。
但得来结论,是不足为惧。
“老七连京城都不敢进,却能得父皇看重,给了这么道圣旨,真是怪哉。”
吕长史一首在路上,对此事不得而知。
但此番听刘汶讲来,也觉得可疑得很,“殿下,而今凤且得了西亭,说来也是立了军功,本就是年岁轻轻,身居高位,这下恐怕更是风头无二,难不成睿王到曲州府,是为了拉拢凤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