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挂在脸上?
原来,是为了殿下。
姜晚月痛不欲生,想来时哭一场,缓和过去,又生了点希望,毕竟自己给殿下生了骥儿。
再看段氏,一个不会生养的,到殿下后宅,恐也成不了大器。
毕竟,任谁也越不过记在王妃长姐名下的刘骥。
兴许是想到这里,姜晚月稍微缓和了心境,但女子总归多愁善感,上半夜还对着烛火想明白的事儿,下半夜瞧着屋外冰天雪地,又觉得感同身受,如坠冰窟。
眼泪,情不自禁又落了下来。
若说屈府里头,姜晚月不好过。
那西亭营帐之中的段不言慢慢活过来了,她只觉得神奇,月信这玩意儿,没了就不疼。
实在神奇。
活过来的头一件事儿,就是沐浴。
竹韵去寻赵二、秦翔、孙渠抬热水时,三人眼神复杂,看着竹韵,“妹子,你与我等说来,夫人……,是不行了?”
低头行路的竹韵没反应过来,只嗯了一声。
孙渠一听,马上箭步冲上来,“竹韵姐姐,你说什么,夫人不行了?”
他小嗓门尖刻,一语冲天。
旁侧巡逻护卫、营兵,闻声看来,竹韵满面疑惑,看向孙渠,“你胡言乱语,小心打嘴,这大正月的,你就不能盼着夫人点好?”
孙渠满脸急切,“姐姐,是你说的夫人不行——”
竹韵头大,“我不曾说过!”
旁侧赵二咽了口口水,“那夫人可还好?”
竹韵指着厨上烧好的两大桶热水,“自是好的,不然我叫你们来作甚?”
抬……抬水?
“是啊!”
竹韵蹙眉,“夫人要沐浴,一桶水不够,你们若不再叫两个人来?”
赵二大喜,“夫人好了?”
竹韵为难道,“自是好了。”
若再不好,流言蜚语己听不过来了,待竹韵服侍段不言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,再换上干净衣物,披散着长发,歪靠在官帽椅上,长舒一口气,“终于清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