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——”
段六也被刘戈此情感染,跟着垂泪,“哪里就怪得您了,老郡王与世子早早安排妥当,莫说不言是他们心尖尖上的宝贝,就是世子妃,世子也是安排妥当的。”
刘戈叹息,“我哪有资格去说舅父与不问,他们替我舍了命,家破人亡,即便是我亲娘,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,怪只怪我不够强大。”
段六深知睿王重情重义,提及老郡王与世子,定然心伤。
思索片刻,故意岔开了话,“殿下,如夫人与小殿下还在曲州府,若不然天明之后,属下亲自去接,想必小殿下也思念殿下了。”
“免了。”
提及姜晚月母子,刘戈意兴阑珊,疲惫摆手,拒了段六提议,“龙马营不是妇人孩子来的地儿,过来也是与我添乱,倒不如安生待着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段六欲要再劝,刘戈满面倦怠,“不用再劝,如夫人倒是有脾气,竟是撵得不言有家回不得,西亭吃穿用度一切艰苦,你明日得了空,倒是去西亭问一声不言,不如接到龙马镇来。”
龙马营中住不得,但龙马镇里寻个人家,赁个小院,也好过住那牛羊皮毛毡做的营帐。
与龙马营睿王营房灯火通明不同,西亭主帐之中,段不言倒是睡得香甜。
她白日里补眠,按理来说晚上怕是失了瞌睡。
事实也是如此,半夜闹得熟睡的凤且翻身压来,一番恩爱,两人小心避开各自伤势,却更添情趣。
两次之后,凤且首呼,妖精,你可还容你男人一口气?
段不言缩在他怀里,噗嗤一乐,“谁让你不容我叫喊的,这等事儿,情到深处,哪里能忍?”
凤且低头,亲吻她汗湿的额际。
“小妖精,外帐之中,还有丫鬟呢,你倒是半分不害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