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踏出半步,就被白陶提着衣领子揪了回来,“就你小子仗义,我等都是混账,丢了夫人不管?”
孙渠不敢首视白陶,但孩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*狐¨恋¨文′学~ ¨免/费`阅·读`
还是满大憨轻轻揉了揉他快散开的发髻,低声安抚道:“稍安勿躁,只是贼子追来,夫人挡一会儿,否则我等是追不上夫人的,反而给夫人添乱!”
万铁生点头,“夫人脚程非常快,应是无碍,属下也在沿途留下标记,夫人聪慧敏锐,定不会走错。”
白陶点点头,“走吧,此处还不算脱困。”
孙渠鼓起勇气,抬头看着白陶,幽幽说道,“将军,这会儿天大亮了,您定当不会迷路了吧……”
一句话,给白陶干得想怒也不敢怒。
还是孙丰收面色苍白,靠在石头上呵斥,“孙渠,将军跟前不可无礼,这等密林,莫说是将军,就是问问你大憨叔,他天生在密林之中转来转去,也一样迷路。”
“是极,可怨不得将军。”
孙渠扭过头,也不看白陶。
白陶面上苦笑,拱拳说道,“诸位也别提开脱了,这事儿……怨我!”
万铁生几人欲要宽慰,白陶赶紧摆手。
“下得山去,就算夫人不罚,我也要到将军跟前请罪。?3~w′w·d~.¨c·o~m·”说到这里,满面忧愁,“夫人夜不归宿,如若是你们家的娘子,会当如何?”
万铁生、孙丰收齐齐愣住。
“……将军,恐会怪罪夫人。”
白陶苦笑,“必然是要怪罪的,前日里夫妻切磋,名义上是耍玩,可大伙儿都看着的,谁家夫妻杀气这般的大……”
脱险之后,这才是烦心之事。
孙丰收扶着伤腿,出了个馊主意,“不如这般,将军也知我与夫人能说上话,小子得夫人看重,留在身边做事儿,如今出了事儿,我自去将军跟前领罚,就说是我怂恿夫人来的。”
一听这话,孙渠点头。
“爹,您说的有道理,我同您一起去,这般的话,将军就不会责怪夫人了。”
白陶看着这对天真的父子,冷笑起来,“得得得!就你们爷俩会想着夫人,如若你们说来,有个屁用,还不如我去!”
“将军——”
万铁生心生担忧,欲要出言相劝,被白陶拦住,带着几人没入丛林,边走边说,“反正我也是要挨罚的,咱这几个人里头,就属我小有品级,夫人护着你们性命,我堂堂男子汉,焉能倭瓜一样,软塌塌的!”
话音未落,后脑勺就挨了一记。|£微-;趣??;小>/说=}?网][ ÷最?·新?¢章??!节!§更>新??快£2
“谁?”
谁?
段不言从右侧闪现,“一群蠢货,老娘都走到身后了,竟是无人知晓!”
这等反应,实在太差!
白陶捂着后脑勺,陪着笑,“夫人,您这脚力,真真儿的做到了踏雪无痕!”
“少嬉皮笑脸,谨慎点!”
孙渠小跑到段不言跟前,养着小脸儿,眼眶里的泪水还没淌下,这会儿荡漾着,跟魏雪生那小情人,一模一样。
“夫人,您没事就好。”
这多大的委屈啊……
小声音搞得嘶哑晦涩。
啧!
段不言抬手往小子乌黑大眼上一抹,小小少年眼窝一热,泪水不由自主顺着段不言的手指,汩汩滑落。
少年生了羞愧,抬起袖口,朝着眼角就抹了一把,“夫人,您真厉害。”
“小子!拍马屁也得选时候,逃命要紧!”
说完推搡了少年薄背,“快些往上爬!”
万铁生与满大憨早己左右架着孙丰收,“夫人,您御敌辛苦,我二人使把劲,也能把孙管队带上。”
段不言哼笑,“莫要逞能!”
三个汉子穿着皱皱巴巴的衣物,在夫人热辣的眼神打量下,渐渐满面红晕,“夫人……,属下定不会拖后腿。”
段不言天生精力旺盛,但耐不住饥饿。
疾步往前走时,后头几个人跟的十分辛苦,约莫小半个时辰,当寂静山林之中,再听不到任何西徵人的呐喊声时,白陶领着众人在密林里打转许久。
“白陶,你真是找死!”
段不言毫不客气,一脚踢到白陶腚上,白陶哪里敢躲,只能赔着笑,“夫人,我保证马上就寻到路,您放心!”
“这点你该学学你那该死的叔叔!”
白陶微愣,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