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铁生看着越说越得意的表兄,赶紧压住他差点手舞足蹈的身子,“原来如此,罢了,我听哥哥的就是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”
二人紧走几步,跟了上去。
因为有白陶在,出营的十分顺畅,守卫的营军看着白陶,躬身问了好,又怯生生的给白陶身后的段不言行礼,“小的见过夫人!”
段不言瞧着两个守卫,年岁不大,但十分恭敬。
微微颔首,就带着白陶等人,没入灰茫茫的密林,从营房上仙女口,要穿过一片林子。
走入林中,光线陡然变暗。
满大憨与赵二在前头开路,孙丰收几人人在后跟随,段不言步伐极快,又稳又疾,开始大伙儿还能勉强跟上,到后头,几人体力不支,开始喘气。
尤其是白陶,少有这么急行军的时候。
“夫人,只是上去看看?”
说完话,舌尖顶着唇边破皮的地方,心道这夫人真是杀过人的,手真是重。
瞧着是轻轻一摔,却实在让他狼狈不堪。
段不言不曾多言,只埋头行路,偶尔听得密林寒风潇潇,也不为所动。
万铁生跟在后头,拉着表兄又多了句嘴。
“你们那日往西亭来,是不是比这更难走?”
孙丰收轻笑,“难走百倍,我等还被夫人取笑,实在是体力不支。+齐·盛·小-说!网` ,更¢新-最.全′”
说到这里,呼吸开始急促。
万铁生也是一样,往前头看那身着大麾的女子,却半分不受影响,心道,这是何等的高手啊!
“如若今儿李源在,夫人定会多说两句话。”
嗯?
万铁生不知李源何人,疑惑眼神看了过去,孙丰收了然,喘着粗气的 同时,小声说道,“李源聪慧,又素来是办案的捕头,心细如发,与夫人在一处,总能看到细枝末节,能禀与夫人。”
“是个捕役?”
“也不寻常,不过这军中的事儿,以后怕是要见得李捕头。”
毕竟,李源隶属知府门下,上峰首属,都是胡雪银,万铁生听来,微微一笑,“公事凑不到一处儿,但表兄你们突袭西营,本就是过命的交情,听得说也是条好汉,来日里私下多往来,不是坏事儿。”
孙丰收点点头。
“早几日,还说让我们去他们家过个元宵,可这会儿他怕倒是在曲州府里歌舞升平的过节,哪里像我们,嗐!”
孙丰收想到这里,笑了起来,“不过李源也敬重夫人,若知晓我等跟着夫人密行,指不定何等的羡慕呢。?看+书-屋~小.说/网- .首¨发,”
谁羡慕谁,都说不准!
李源也以为再难走一趟龙马营,可回望身后车队,他只觉得恍惚。
曲州府,怎地就变成了风水宝地了?
胡雪银本是要同行,但被贵人拦住,只说让差遣个能识路的人,带路即可。
谁识路?
胡雪银不用多想,点了李源。
李源何在?
正在家中过节,除夕那日,一家人过得惶恐不安,生怕李源没了性命,好不容易盼着回来,虽说身上有些小伤,但都不致命,亲人哪里还顾这些,娘子也好,母亲也罢,嗷嗷待哺的孩儿都拥上来,搂着李源就一顿吟泣。
除夕过不好,这元宵当除夕过吧。
兼之,李源带回来的财物,让娘子乔氏更为心安,“都是些宝物,来日出了正月,相公寻个好点的铺子,典卖之后,咱们家再垒个阁楼,就不用借钱了。”
何止不用借钱,就是李源退了捕役的差使,这些宝物,也够一家老小嚼用多年。
阿托北的宝物,价值连城啊。
一家之中,平安无事,银钱上头,也宽裕不少,乔氏只觉得大起大落的心,得好生抚慰一番。
所以,李源这小院子里的元宵节,比过大年还热闹。
只是——
一声叩门响起,“李大哥,胡大人寻你过去,有要紧的差事。”
乔氏心头一紧,拽住李源的衣袖,“相公——”
李源轻抚她手背,“放心,定是官邸大事儿,待我去去就知。”说完,招呼小舅子乔湘去开门,自己入门麻利换了衣物,腰刀还未系上,那衙役己连连催促,“快些,李大哥,咱奔马过去。”
“大人可说了何事?”
衙役摇头,“十分要紧,我也不知,大哥快些就是。”
一再催促,让李源都没有闲暇安抚娘子乔氏,和一屋子的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