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
这句平平无奇的话,引来庄圩与沈丘笛侧目,能让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大将军,有这般无奈之举,实属少见。?2`8-看·书¨网\ ?免!费¢阅*读?
“将军这话,末将倒是听不懂了。”
凤且摇头,倒也不隐藏,“好不容易打发了个衡王府的孺人,昨儿晚上,又遇睿王府如夫人与小殿下,马车陷入深沟,困在嵇炀山密林里头。”
庄圩听来,倒是有些不解。
“睿王殿下的家眷怎地也到曲州府了?”
凤且立在风雪中,也有些受不住寒冻,欲要喊段不言,却见她牵着马跟着孙丰收几人走远。
沈丘笛见状,安抚道,“将军放心,这孙管队与满大憨都是上次追随夫人杀入西亭,与夫人熟悉,应不会冒犯。”
也罢!
只是这女人骑马奔袭好几个时辰,也不觉得浑身酸痛?
他是有些扛不住,招呼庄圩与沈丘笛入营说话,“睿王殿下的岳丈,是香洲姜家老族长,腊月时去了,王爷与王妃不便前往奔丧,索性让如夫人带着小公子,领着护卫往香洲去了。回程沿途屡遭暴雪,方才想着来曲州亦或是靖州避避风雪。”
如此啊!
沈丘笛笑道,“这睿王殿下素来温和,想必家眷也不如恒王府的刁蛮,何况只是歇几日的——”
未等沈丘笛说完,凤且己抬手拦住。.萝?拉-小¨说/ -首/发^
“昨儿晚上,内子己同如夫人吵起来,那如夫人险些被内子气得呕血……”
噗!
纵使是庄圩,听得这话也忍俊不禁,好奇询问,“这……,难不成那如夫人也是个厉害人物?”
凤且扶额,“这世上,太多巧合。”
招呼坐在炭盆子边上,取暖之余,沈丘笛亲自斟茶倒水,凤且吃了口热茶,五脏六腑都熨帖舒坦下来。
“姜家这位如夫人,年岁小时艳名远播,我那世子舅兄上门求娶,可姜家不喜,闹得两家生了不快。内子本就是暴脾气,与那如夫人三言两语的,方才吵嘴起来。”
沈丘笛听得瞠目结舌,“那如夫人对上夫人,势必要落下风。”
瞧,明眼人都知道。
凤且叹气连连,“如夫人带着小公子,为着安危,思来想去,安排到我府上下榻歇脚也才放心,至于内子,在下是颇费了些功夫,连哄带劝,才拐来前线。”
呃——
沈丘笛听得目瞪口呆,怔了片刻,方才追问,“……将军,合着您二位主人奔马到前线,府上留给客人居住?”
凤且颔首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
“除此之外,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,我家这个娘子,你与庄大哥都知晓,能提得刀子杀人不眨眼的,真要同如夫人起了冲突,吃亏的还真就是如夫人那边。”
伤了谁的,将来都是大祸。
凤且虽说心存驱逐打压段不言的念头,可也没傻到在如今容她闯大祸,连累自己。
庄圩听来,闷笑不止。
“能让将军如此头大的,这些年来,我也只见到夫人有这般的能耐。”
凤且心中亦有苦闷。
“庄大哥有所不知,屈非家眷还在我府上,可不言这性子,从前是清高不耐往来,而今更是懒怠,我府上没个旁的女眷,倒是由着我这大老爷们,亲自去应酬。”
此话,听得庄圩都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沈丘笛摸了摸鼻头,很是不敢相信,“屈家嫂子应是去给将军与夫人拜谢的,前几日末将差人去探望屈将军,性命是捡回来了。”
凤且眉宇肃穆起来,“屈夫人也说了大致,如今这时好好养伤就成,兵部文书想来这几日就到,届时再说。”
庄圩与沈丘笛点头应了是。
只是提到前线,难免叹气,“西徵在装死,这等焦灼,长期来说,于我们不利。”
凤且起身,看了舆图。
仙女口的位置比较特殊,位居高处,若做驻点,这地儿陡峭,也不适大军安营扎寨,如若弃了,西徵人势必又要压过来,占了仙女口。
与从前龙马营、西亭对峙之态,并无区别。
“他们那条绕过仙女口的车马道呢?”
庄圩指着舆图上涂色标记,“将军,您前些时日吩咐去探,往里走约莫三十来里地,竟是一处天堑深渊,西徵人走的沟底,能过一辆马车,而今……”
顿了一下,方才顺着肩头说道,“如今被西徵人从高处推了碎石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