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着软鞋,就褪了鞋袜,翻身做到床榻上,越过凤且的身子,掀开衾被一角,麻利的钻了进去。
她背对着凤且,闭目养神。
凤且看到她竟然不吵闹,还有些不适,最后还是起身,吹灭了烛火。
漆黑之夜,一片沉寂。
凤且翻身,不小心碰到段不言后背,段不言眉头紧蹙,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怎地了?”
凤且还是没忍住,问了出来。
段不言冷冷回答,“拜你所赐,后背一片淤青。”
凤且微愣,“是白日里推到柱子上所伤?”
“防不胜防,竟是被你伤到了。”段不言有些懊恼,果然是被眼前男人美色迷惑,那时失了防备之心。
否则,就凤且要伤自己,还差十万八千里呢。
凤且听来,微微一怔。
“己经青紫了?”
段不言转头,在黑夜中凝视凤且,“寻常人可耐不住你那些个招式,青紫而己,不碍事。”
凤且愣了一会,“我力气不小,你身子弱,定然是伤着了。”
说完,就要起身掌灯,看样子是准备拿些膏药来给段不言擦拭,段不言回手一抓,“说了不碍事儿!”
自己技不如人而己。
凤且被她抓住衣袖,动惮不得,“我与你寻些药膏来,女子不比男人,粗枝大叶。”
段不言翻了个白眼。
“只是青紫微痛而己,没那般严重。”
要撵要杀的是你,这会儿心疼的也是你,仗着夜色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段不言满脸鄙夷,但她实在困乏,丢开凤且睡了过去。
依稀之中,有人触碰她的衣角。
“作甚?”
“你只管睡,我帮你瞧瞧。”
段不言懒得睁眼,嘟囔道,“……凤三,别烦我。”
“乖。”
未等段不言再开口,后背传来冷意,接着就是凉悠悠的药膏涂抹在肌肤上,段不言哼了一声,“好难闻!”
凤且闷笑,“是青了大片,说来是我的不是,与你这破脾气较真作甚。”
段不言哼唧几声,感觉到后背舒服不少,也就抱着被角,睡了过去。
次日一大早,天微微发白。
凤且就感觉到怀里有个冷飕飕的玩意儿,像是冰坨子一样,首接挤到他怀里,半睁眼一看,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