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这才娓娓道来,“众人皆知,郡王府倒台,那是诸多大人参本,圣上压不住了,才着御史台、刑部、大理寺组成三法司联合审理,其中……,刑部侍郎赵长安……,也在其中。”
长河侧目,“赵长安没有回避?”
马兴听来,有些不确定,“审理过程之中回避与否,我是不知,可监斩之人里头,就有赵大人,如今……,夫人既往不咎吗?”
长河听来,面上露出复杂表情。
好一会儿才说,“赵长安同我家世子历来交好,但也不知……这番巧合,是圣上故意为之,还是……还是赵家己经倒戈?”
如真是倒戈,那夫人如今岂不是恩怨不分?
马兴摇头,“而今夫人变幻莫测,我也说不清楚,只怕是她长年宅居后院,不知其中隐情罢了。”
这也有可能。
长河放下锅铲,看着外头白茫茫一片。
“来日里若是得空,我寻个机会与夫人说个明白,倒也不是要打杀这赵三行,只是小人不该如此亲近。”
赵三行摸着面皮耳朵,滚烫烫一片。
他摸了摸脖颈,此处虽有肉,但不多,只怕是耐不住凤且一刀的——
欲哭无泪的他,第三次鼓足勇气,小心翼翼挪到段不言身侧,“姑奶奶,这等地方泥淖脏污之地,您老人家身子娇贵,可是万万不能踏足的。”
犀角街!
白日的犀角街,在寒风之中越发的死气沉沉。
段不言带着一行人,几乎是这条街子上最为浩荡的队伍,秋桂的脑子一片空白,只有反复不断捶打灵魂的一句话:夫人不是说只爱大人一个吗?为什么!为什么要来花街柳巷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