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当沈丘笛黑着脸,指着他辱骂奸贼细作,叛国叛民时,他终究没能忍住,破口大骂,“我胡宜初倒是想一心为国,可朝廷给胡某人机会了吗?我寒窗苦读二十余,虚心求教,都低声下去往凤且跟前求个报销朝堂,他嫌弃我读书不精,心思不纯!”
沈丘笛一听,咧嘴大笑。
“敢问你胡宜初,科考之中,得了个何等的名次?”
名次?
说到了胡宜初的痛楚,他自诩学富五车,偏偏科考之路,屡屡不中。
欲言又止之态,沈丘笛早己明白。
“你自己学艺不精,并转头投敌,与西徵贼子勾结,里应外合,竟是犯下如此滔天罪恶,丁庄百十口人,男女老少,在你眼里都不是一衣带水的同胞子弟,反而成了尔等泄愤的无辜冤魂!”
胡宜初听到这里,微微一愣。
是啊!
诛杀丁庄上下时,他站了出来,呵斥乌木拉万万不能如此。
贼船之上,乌木拉己大开杀戒,杀了好些个仆妇家丁的,甚至长得稍微强壮点的护卫,也在稍作反抗时,被乌木拉差人拉去当做人祭杀了丢到船下。
乌木拉疯了!
他看到热血喷溅出来,狂躁得像个嗜血的野狼,眼瞧着丁庄上的百姓,探头探脑的看来时,乌木拉冷笑起来,“既是得了王爷之命,也是先生所意,这等子的黑夜里,不做点事儿,对不住大荣的窝囊。”
在西徵眼里,大荣如今不行了。
皇帝老了,还昏庸起来,太子羸弱,德行不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