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扬起马鞭,轻给了他肩头一记,当着李源与屈林众人说道,“屈非这厮出门之时,早被盯上!”
啊?!
“还有细作在城里?”
段不言扶额,“凤适之这混账带出来尔等这般天真之人,真是愚不可及!”
李源低声补充,“城里细作的窝点,也只捣毁一个,能发其一,必有其二。”
屈林攥紧拳头,“西徵贼子,不讲信义!”
段不言听得两眼翻白,马鞭虎虎生风,重重抽在屈林屁股之上,疼得屈林摸着屁股跳了起来。
“夫人!好端端您打我作甚!”
夫人比将军,不!比大人还凶猛,这一马鞭下来,真是疼啊!
“赵二,好好看家!”
段不言别有深意,这才来到战马跟前,瞧着比自己站着还高的马匹,段不言迟疑片刻。
“这玩意儿,我还真没骑过。”
哎哟!
那您甩着马鞭揍人的姿态,可是熟练得很啊!
屈林不敢迟疑,上前说了步骤,段不言听着紧要地儿,跟着屈林所言,拽住缰绳与马鞍,蹬上脚蹬,翻身上马。
瞬间,视野远了不少。
段不言纵马行走,幸得那匹大黑马性子沉稳,努力适应段不言不熟悉的口令,来回踱步几次之后,段不言俯下身子,搂着大黑马脖颈,“好孩子,今儿辛苦你。”
嗐!
夫人,跟畜生说话,都比跟人温柔……
话音刚落,扬鞭催马,大黑马犹如离弦之箭,飞奔出去。
李源与屈林,左右跟从,瞬间马蹄乱飞,寒雪西溅,浩浩荡荡追上了前头狂奔的夫人!
赵二思忖,叫来三五人,在后巷之中,寻那些暗中窥探之人。
忽地,见到拐角处有个抬着幡子的婆子,探头探脑。
赵二一步上前,厉声呵斥:
“站住!你这婆子,在此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