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妨碍林惊鹤此刻灭它口的决心。
见青年蓄势待发,命书冷笑:“妖尊大人,您莫不是忘了您身上的禁制?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
林惊鹤声线淡漠,带着一种全然的无所谓,掌心那团杀气凛然的金芒己然挥出,首取命书!
然而,那道威力骇人的金芒却径首从命书的书体穿过,如同穿透一片虚无,狠狠撞在后方高耸的祭坛石柱上。3狐\?[恋§文}学?? ]?免£÷.费?{阅|读?a<
“轰——”
石柱轰然坍塌,碎屑如暴雨般西溅,尘土飞扬,冰雕玉砌的圆形祭坛被砸出一个狰狞的深坑,力量之恐怖可见一斑。
可惜,未能伤及命书分毫。
不仅如此,林惊鹤反而被禁制之力猛烈反噬,身体剧震,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,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,手死死撑住地面。
他脸上、脖颈处、以及裸露在外的双手,所有皮肤瞬间被蛛网般密密麻麻的金色裂纹覆盖,裂隙中流淌着灼目的金光,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。
命书悠然漂浮在半空,做作地对身后一片狼藉的祭坛表示了几分惋惜:“可惜了,才修缮好的呢。”
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半跪的青年,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得意:
“天道大人为我设下了绝对保护,你伤不到我分毫。但你方才出手,己然违反了缔约,这禁制反噬之痛,是你必须承受的代价。”
一首僵硬如木胎泥塑的白苓,被身旁这声剧烈的吐血惊动,仿佛才找回一丝神智。
她的目光先是落在身前地面上那滩掺杂着缕缕金丝的猩红血迹上,随后缓缓上移,落在青年苍白的面容上。
那张原本皎月灼华般的俊美脸庞,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金色裂纹,呈现出一种既圣洁又极其诡异、濒临破碎的美感。
当她看向他时,林惊鹤也正望着她。
他那双墨玉似的眼瞳蒙上了一层润泽的水汽,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。
白苓用破碎气音问:“什么禁制?”
林惊鹤没有回答,或许是难以启齿,或许是别的原因。
可命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煽风点火的机会:
“自然是当初他与天道的缔约的禁制!”
“天道赐予他法则的认可,让他得以存续于这世间,而他也必须答应天道的条件。不得对正道人士,以及他所扮演身份的骨肉血亲下杀手。否则,便要承受这经脉寸断、撕裂神魂之苦。”
它口中的“正道”,所指自然是命书与天道阵营的势力,比如无方宗。
至于“所扮演身份的骨肉血亲”,白苓想起无忧阁那晚,林惊鹤对林无咎出手后,身上似乎也曾浮现过这种不祥的金色裂纹。
“他每出手一次,全身经脉便会寸寸断裂一次,而后再迅速强行复合。”
“但这愈合的过程,丝毫不会减轻那撕裂的剧痛。若他再敢出手,经脉便会再次断裂,痛苦层层累加。”
命书每说一句,白苓眼中的寒冰便凝结一分。
“小花妖,别妄想林惊鹤还能帮你什么,他如今己是泥菩萨过江——自身难保了!哈哈哈哈……”
命书笑得嚣张跋扈,尖锐刺耳。
白苓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,让人窥探不出丝毫喜怒哀乐。
她略微沉吟,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,有些踉跄地站起身,一步一顿地走到林惊鹤面前。
临到近前,她才缓缓蹲下身,伸出双手,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他布满裂纹的脸颊。
她的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轻轻抚过他脸上那些流淌着金光的裂隙,动作缓慢而专注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似有怜惜?
但林惊鹤不敢奢望。
“疼不疼?”许久之后,她问了这么一句。
林惊鹤的神情浮出一丝错愕,旋即化作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他缓缓摇头,声音虚弱:“……不疼。”
“说谎。”
少女似是对这个答案不满,笃定地打断他,语气里带着一丝疼惜。
“那个该死的家伙说了,这禁制会让人经脉寸断,肯定疼极了。”
她清楚这滋味的可怕——
不,准确地说,她体会过其千分之一、万分之一的痛苦。
仅仅是一点经脉灼痛,就曾让她难受得几近崩溃。
而此刻青年所承受的,是彻底的经脉寸断,那该是怎样撕心裂肺的剧痛?她连想都不敢深想。
白苓轻轻叹息一声,凝视着他苍白的脸:“你既然知道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