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:“那血蝶如此恐怖而强悍,阿苓一定吓到了吧!”
风逸之提剑就跑:“咱们赶紧去!”
几人匆匆朝城主卧房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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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故就在一瞬之间。
白苓眨了眨眼,有点没有反应过来,她不理解,怎么苏清秋的心腹突然就倒戈捅了苏清秋一刀呢?
齐寒梧也有点在状况外,呆滞看向眼前这一幕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白苓本在询问苏清秋指使她的“神明”究竟是什么,霜元突然手拿一把白骨断刺冲进来,大声嚷着:“贱人,拿命来!”
她以为霜元是来捅自己、救苏清秋,在场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,可谁知霜全却把骨刺狠狠插进了苏清秋的心口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苏清秋张大红唇,眼睛也瞪得老大,眼珠子都凸出来,唇角血渍蜿蜒。
“你——”苏清秋眼角淌出血泪,“为什么?”
霜元冷笑一声,将匕首往她心脏里面又送了几分,幽凉笑道:“苏清秋,你可还记得霜初这个名字?”
苏清秋顿时露出惊慌之色:“你是?”
“我是她姐姐。”霜元笑得疯戾,“你没想到嘛……我们名字如此相像,你都没有想到,哈哈,也是,你杀人如麻,怎么可能留意一个女人的名字。”
“我特别庆幸,我和霜初长的不像,好让我这些年能潜伏在你身边,首到今日总算大仇得报。”
齐寒梧也有了反应:“霜初,是那个……全家遭遇山匪的女孩。”
白苓很敏锐:“第一个葬身于月季花田的女子?”
齐寒梧沉重点头。
“难为城主大人还记得我妹妹。”
霜元冷睨过来,目光如刃,“没错,当时我全家遭遇山匪,我父母双亡,而我与妹妹也因此分散。我千辛万苦寻找妹妹,可找到时,妹妹己然死于这对夫妻手里。”
齐寒梧喉结滚动:“害她,并非我本意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霜元冷笑,“若不是你妇人之仁、假仁假义,我妹妹又怎会死于苏清秋利齿之下,死后也不得安生,得供养那些破花!”
她字字泣血:“我妹妹的死,与你们这对狗夫妻都脱不了干系!”
霜元拔出苏清秋心口的骨刺,踉跄着朝齐寒梧走来,赤目如血,“齐寒梧,你也得死!”
她猛地冲来。
白苓随手挥袖便将她掀翻在地,妖力如白蛇攀爬上她的身体,将她捆绑得动弹不得。
“姑娘,你也是他们这对夫妻的受害者,为何要助纣为虐?”霜元不理解。
白苓没说话,只是蹲下身将她手中骨刺抽出,“这是什么?”
苏清秋是妖,寻常的兵刃并不能伤害她,可这根骨刺却能让她元气大伤、奄奄一息。
霜元冷声:“是我妹妹一根肋骨打磨的,只有这个,才能杀死苏清秋这只妖。”
“肋骨……”白苓想了想,还是不明白,“这是什么原理?”
霜元倒是坦然:“以冤死之人肋骨可淬炼弑妖刃。”
“这我倒是没听过。”白苓看向她,“你是从何得知的?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霜元错开视线。
“这很重要。”白苓严肃,“城主府其他人都不知是苏清秋杀死霜初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埋尸的地方距离地表至少有三丈,依靠普通女子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尸体挖出来。”
“还有,这淬炼弑妖刃之法也不是你一个凡人女子能知道的。”
少女问题犀利,把霜元问得哑口无言。
白苓最后一句话,更是如深水炸弹:“若我没有猜错,帮你是‘神明’吧。”
霜元不可置信瞪大眼,声线颤抖:“你怎会知?”
一旁奄奄一息的苏清秋倏然抬头:“什么,帮你的是神明?”
“有问题吗?”霜元诡秘一笑,“有恶神帮你,就不能有好神帮我?”
苏清秋唇瓣嗫嚅:“怎么会?”
白苓施施然站起身,左看看、右看看,忽地一笑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帮你们二位的神明其实是一个。”
在场所有人都傻了,这怎么可能?
齐寒梧出声:“白姑娘,帮苏清秋和霜元怎么会是一个人,这未免也太……”
“离奇是吧。”白苓红唇勾起冷意,“离奇就对了,这就是它想要的结果。”
这就是由它亲手导出的一场大戏。
齐寒梧云里雾里的:“白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