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书叹一口气,还是松开了。空着的那只手重新牵起苏晚柔嫩嫩的玉手。就往停着车的地方走去,苏晚的手好几次想要抽回来,却都没能成功。
笑话,就是因为这个小手手惹得祸。顾锦书还能让他给扯回去不成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哼。
“生气了?我明天给你去买一个大的好不好?可以让你抱着睡的那种,成不成?”顾锦书最先忍耐不住这种气氛,哄着苏晚说。
苏晚低着头也不说话,沉默着和顾锦书一起走着。心里却已经把顾锦书给骂死了,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玩偶的事情吗?真的非得气死自己才成?”
顾锦书转头看了一眼苏晚,耷拉着脑袋,没有一点点古灵精怪的样子,顾锦书皱眉:“小晚,你别不跟我说话好不好?你不跟我说话,我就觉得挺慌的。”感觉下一秒就会失去你。
苏晚抬头,不高兴的看着顾锦书,她说:“顾总你能有什么慌张的,该慌张的是我才对。我应该整天慌慌张张的度过,万一哪一天就被你给折磨死了。哼。”
“折磨?”顾锦书顿下脚步,歪头看着苏晚。不像以往生气的样子。
顾锦书的凤眸里死气沉沉,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你吞噬点,最后和你一起……陷入地狱。像极了一个没有生气的地狱使者。
苏晚被顾锦书这个样子给吓住了,也知道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了,又触犯了这位大爷的那一根神经。苏晚咽了咽口水。
没忍住打了一个冷颤,她怂了。没办法,同样都是九年义务教育,她就是怂了。什么都没有想赶紧抱住顾锦书:“小书书,你别这样,我可怕了。”尾音带着一些哭腔。
也是苏晚这一抱让顾锦书给回了神,伸手回抱苏晚。安抚的说:“不怕,不怕。乖。”像一个哄小朋友的大人。
记得有那么一个故事,讲的是一个小孩子脾气不好。父亲给他一袋钉子,让他每发一次脾气就往木板上钉一颗钉子。直到钉子钉完了以后,父亲又告诉他,让他每控住住自己的脾气时候,就拔掉一颗钉子。
男孩把木板上所有的钉子都拔了以后,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男孩:“伤害过的就是伤害了,给别人留下的伤痕是永远都弄不掉的。”
顾锦书想自己心上的木板,算是被苏晚钉了一颗钉子吧。她怎么会说自己是折磨她,折磨?他真的舍得折磨她吗?
顾锦书感觉自己心里这会很烦躁,很烦躁。心底的暴虐因子没有办法压制下来了。他想拼命的留住自己的命,自己的药。
可是,好像每次都能弄巧成拙,惹得苏晚跟自己生气,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。
就是因为苏晚啊,他才拼命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“人样”,他怕自己哪一天没有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暴虐因子,就真的会折磨了苏晚。
那时,苏晚就真的不会属于自己了,他也就没有任何留住苏晚的机会了,真悲哀。
……
“顾锦书,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个样子,有点吓人,我到现在心里都还有点慌张。你知道的我可怕疼了,我害怕你下一秒就会打我,然后让我疼死在你面前。”苏晚的声音可委屈了,比别人欠了自己的钱,自己收不回来还委屈。
顾锦书安慰性的揉着苏晚的脑袋,他调整好心态温柔的同苏晚说:“不会了,刚才那是一个意外,乖,不会了。”只要你乖乖的,那种事情就不会出现。
苏晚从顾锦书怀里出来,揉揉自己已经被吓得发红的眼眶跟顾锦书说:“那我们回家吧,明天还要上班。回家要早早的休息,赶紧走吧。”
顾锦书“嗯”了一声以后就再次牵着苏晚柔嫩嫩的小手往自己的劳斯莱斯那边走。
两个人到了车那边,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后备箱里面。两个人虽说现在已经算是劝和了吧,但是气氛还是没有之前那样欢愉了。
最初苏晚想逛夜市的心情,也都被顾锦书给搅碎了。顾锦书心里有愧,但是还是没说什么就那样沉默的来着车。
他心里苏晚钉的那颗钉子还没有拔出来呢。
一路上,顾锦书脑子里都是“折磨”二字,他在回忆自己的种种行为,越想就越觉得慌张,自己好像真的是在“折磨”苏晚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?自己就对苏晚的那种执念越来越深,无法自拔。或者说他乐于“无法自拔”之中,正是因为这种执念,所以他对苏晚也越来越偏执。
疯狂的嫉妒着苏晚身边的所有人、家人、朋友、同学。他觉得他可能是疯了,不对,他就没有正常过……
心底的不安越放越大。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