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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,在剧烈的颤抖着。
我本能地想挣脱开来,但我知道,如果血尸的皮不能完美地缝在我的心口,那我活不过几天。
最终,理智还是把我身上的戾气给压了下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孙扒皮终于停了手。
“起来吧。”
闻声,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,睁开双眼。
一眼便看到了心口上那张苍白无比的血尸皮。
“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,血尸的皮缝到你身上之后,其戾气也会沾染到你身上,至于疼痛。
过了两三天就好了,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会放出消息去,告诉阴脉派的人你已经不再是灵胎之躯。”
“谢过孙老爷子。”
我点点头,向孙扒皮道谢。
我想起身,但根本就起不来。
孙扒皮见状,往我胸口盖了件衣服,笑了笑:
“三天后,我会来许家找你。”
说完,孙扒皮转身就走。
此时,天上第一缕曙光,才刚刚露头。
看着孙扒皮远去的身影,我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个问题。
孙扒皮和鬼市上遇到的那个老土夫子,找到我,都是看中我开棺的本事。
这事儿有点诡异。
虽说这临安城,确实没几个开棺人,但我才出师几天?
仔细算来的话,我才出师一个月都不到。
比起其他城市中的老开棺人,我的水平还差了不少。
为什么这两位老爷子,不是去找其他人,而是来找我呢?
开棺这种事情,又不存在谁近找谁。
我们这一行,有句话叫做宁找好的,不找近的。
要说这两位老爷子实在是急着开棺吧,也不可能。
一位是好几天前就找上了我,另一位连开棺时间都还没告诉我。
要他们真急的话,怎么会如此?
正当我还在沉思的时候,白狼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。
它趴在沙发边上,一个劲儿地舔着我的胳膊。
但我现在连说话都疼,没有半点理它的力气。
过了一会儿,白狼像是知道我不理它了,索性就眯着眼睛打起盹来。
没一会儿,许锋便来到了客厅。
他顶着两只熊猫眼,打了个哈欠,问我:
“李兄弟,怎么样了?”
“说话费劲儿,下不了床。”
我忍着疼痛,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