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霜梨精神不好,早八课请假了,后半夜没睡,直到天色泛白,她累得实在是受不了才睡过去的。
才睡三个多小时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把她吓醒了。刚睡醒的脑子很懵,听到池砚舟大剌剌的话,大脑反应慢了半拍,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话,“什么?”“谢京鹤发高烧了!好像已经把脑子烧坏了!”沈霜梨蹙眉,想都没想便掀开身上被子下床,“没找医生吗?”“好像还没找,他缺个人照顾嘞。”“……”谢京鹤平时身强体壮的,鲜少生病,她昨晚刚离开了,今天他就生病发烧了。如果沈霜梨没猜错的话,肯定是谢京鹤自已作出来的病。“可以麻烦你帮忙叫一下私人医生过去吗?”“他点名道姓要你。”完蛋,说漏口了。池砚舟连忙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已的嘴巴,眼神懊悔。大兄弟,对不起。沈霜梨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先喊私人医生过去给谢京鹤看病,我收拾一下晚点到。”见沈霜梨答应,池砚舟语气轻快,“好嘞。”挂断电话后,池砚舟给谢京鹤打电话,“你老婆要来喽。”谢京鹤淡淡地勾了勾唇,“嗯。”他就知道姐姐肯定会心疼他的。玄关处响起门铃声,谢京鹤眼睛亮起,从床上下来,大步走出去,边走边解开睡衣扣子,露出结实诱人的胸膛。打开门,谢京鹤嘴角笑意一凝。不是姐姐。是私人医生。谢京鹤敛了笑容,脸上表情极冷,淡淡道,“进来。”私人医生有点懵。他没惹这少爷吧?谢京鹤坐在了沙发上,后背懒倦地靠在沙发背上,闭上眼睛,两条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。面容冷戾,“看完赶紧滚。”私人医生:“……”看在给钱多的份上,他忍!谁让他是忍者呢。私人医生很快给谢京鹤看了病开了药,怯怯地出声问,“少爷,退烧贴您要贴一下吗?”谢京鹤缓缓睁开眼睛,看了眼退烧贴,接过。当然要贴了。难不成真要烧成傻子啊。“少爷,这药一天三次,饭后吃,如果还有不舒服……”脑袋胀痛,谢京鹤没心情听他乱叨叨,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,“滚。”“……”私人医生迅速地提起药箱,“好嘞。”将门带上后,客厅里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。姐姐怎么还不来。谢京鹤拿过手机,刚想查看沈霜梨的定位,看人在哪里,却猛然想起来那定位器已经被她拆出来了。装定位器不是想监视她,他是真的害怕会再一次找不到沈霜梨。定位器能随时掌控着她的位置,谢京鹤才会有安全感。嘴上说错了,但谢京鹤不会改,他在想,下次的定位器安装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。突然间想到什么,谢京鹤蹙眉。沈霜梨是怎么发现他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器的?按理说,她是不会发现的。实在是蹊跷。除非……谢京鹤眸光闪了下。也不对。 除了他,没人知道他在沈霜梨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。谢京鹤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,给自已贴上退烧贴,起身去吧台上倒了杯温水过来。倒出药片在掌心,药片的最外层都裹了一层糖衣,甜甜的,放入口中不会苦,这是叶菀言专门请制药师在原本药片上加的,因为谢京鹤不喜欢吃苦,也吃不了苦。吃了药后,谢京鹤回了主卧,用化妆品化了一个娇弱惹人怜的伪素颜妆容。随后躺回床上,靠在床头,手机横着,敛着冷白眼皮在打游戏。没过多久,玄关处再次传来动静声响,门从外被推开。谢京鹤耳朵敏锐地动了动,迅速地退出游戏,关掉手机,将手机丢到床头桌上,伸手掖了掖被子到腰上。眼睛半阖起,一副要醒不醒的虚弱模样。沈霜梨进来,发现客厅没人,主卧的门大剌剌地打开着,便动作轻轻地走向主卧。“谢京鹤?”门口传来沈霜梨的嗓音。谢京鹤拳头握起,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,缓慢地挑起眼帘看向门口。见到沈霜梨那一刻,他意外地怔了一下。“姐姐?”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“……”应该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奖给你。“不是你点名道姓要我过来照顾你的吗?”“……”妈的,池砚舟你这个没脑子的傻逼。谢京鹤在心里咒骂。“咳咳咳……”谢京鹤故意地又接连咳嗽了数声。沈霜梨走过来,“吃药了吗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