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信的目光看向地上已成焦炭的何道玲,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悲痛之色。
他猛的抬头看向安凡,目光中仿佛要喷出火来,语气带着无尽的杀意,质问道:
“是你杀了她?”
安凡心下骇然,但还是鼓足勇气回应道:
“她杀了徐巧蝶,所以我必须杀她!”
黑袍老者闻言,金丹修士的威压瞬间释放而出,令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一股窒息之意。
他含怒握拳,并凝聚出浑厚的法力,显然是准备一拳灭了安凡。
徐奉年见状,猛然站到安凡身前,语气冰冷的说道:
“何福庭,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立下的血誓文书?”
何福庭闻言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他散掉灵力,强忍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。
恰逢此时,何玉娇虚弱的声音从别苑之中传了出来:
“爷爷,您终于金丹大成了?”
她脚步踉跄的从大门跑了出来,紧接着蔡奎和王宇也相继追出。
但二人一看见何福庭,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。
何玉娇脸色苍白如纸,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。
她一见到何福庭,便立即扑进他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
何福庭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,缓缓抚摸着何玉娇的脑袋,温声说道:
“娇娇别怕,有爷爷在,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。”
说着,他目光再次变得极为犀利,狠狠瞪了蔡奎和王宇一眼,两人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。
何玉娇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随后抬起头看向安凡,目光中满是仇恨,说道:
“就是这个徐家请来的散修,是他把我打伤的,否则就凭蔡奎和王宇这两个废物,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。”
何福庭闻言,眉头一挑,旋即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安凡,惊讶开口:
“散修?”
说着,他又将目光转向徐奉年,冷笑着说道:
“那血誓文书之上只规定不准对你们徐家之人动手,可没有规定不准对你们徐家请来之人动手吧?”
徐奉年闻言,心中暗叫不好,旋即回头看了一眼徐天文和徐天武两兄弟。
二人立刻明白了徐奉年的意思,马上站到安凡身侧,将他牢牢围在中间。
徐奉年警惕的望着何福庭,沉声说道:
“若是今日你想要动他,那就先动我们吧。”
徐奉年的意思很明白,何福庭若是想动安凡,就必然会对徐家之人出手。
那这样一来他就违背了血誓文书上的规定,说不得就会遭到血誓文书的反噬。
何福庭见此情形,怒极反笑,说道:
“好好好!你们徐家之人护得了他一时,难道还护得了他一世吗?”
说着,他又用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停留在那驼背老妪身上,冷笑着说道:
“各位今日‘登门道贺’之举,我何福庭记下了,十年之后的今日,我会一家一家的还回去,哼哼!”
众人闻听此言,皆是不由得大吃一惊,王振动东更是用紧张的目光看向徐奉年。
而蔡素姚也同样疑惑的看向了他蔡家的驼背老妪蔡文青。
菜文青,眉头一皱,目光中精芒闪烁,看向何福庭用沙哑着嗓音问道:
“十年?那血誓文书上可是写着千年!”
“哈哈哈!”
何福庭闻言,竟然仰天大笑起来。
半晌后,他才用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蔡文青,冷哼一声:
“哼!蔡文青,你和徐老头莫不是老眼昏花,看走眼了吧?那血誓文书上我明明写的是十年,又何来千年一说?哈哈哈!”
说完,他又再次大笑起来,只不过这次笑声中满是自得之意。
徐奉年脸色大变,旋即回想起之前何福庭书写的血誓文书。
那 “千年” 的 “千” 字,好像确实有些古怪,似乎并没有上面那一撇。
又或许上面的一撇与下面的 “十” 字连在了一起。
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他也万万没有想到,何福庭竟然如此奸诈,会在血誓文书上动手脚。
蔡文青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徐奉年。
而徐奉年只是脸色难看的缓缓摇头,旋即叹了口气,说道:
“唉,何福庭,终究还是你棋高一招啊。十年就十年吧,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
何福庭看见徐奉年这般神情,心中自是畅快无比。
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何道玲惨死,他又露出愤恨之色,语气低沉的回应道:
“我以自身精血立下的血誓文书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