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露出了怒吼。
袁朗睡眠充足,没有耗费体力,他的心情自然好。
特种部队可不是基层部队,对于饮酒有严格的限制。
他跑这里来喝酒来了,而且当着他们这群人的面。
“舒坦啊舒坦!!”袁朗打了一个酒嗝炫耀笑道:“你们可别举报我啊,小酌一杯。”
封于修目光一闪,现在的袁朗跟红蓝对抗中完全是两个人。
此刻的他轻浮,看不起任何人,虽然不喊叫,可言语中跟眼神中都夹杂着淡淡的漠然。
就好像面前这群人不是各军区的兵王,而是他圈养的猪猡。
是的,完全就是一群猪猡。
他就是那个养猪的,把人不当人看待,当做猪。
一个人可以短时间内发现这么大的变故只有两种可能性。
要么是身处灾变,比如家人死绝,三观世界崩塌。
要么……他就是装的。
封于修已经可肯定了,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战。
将这群兵王的自尊心彻地的击垮,老a的选拔不仅仅是体能上的极致,更是精神上的打压。
“齐桓啊,让这群婴幼儿坐车回去吧,别累着了。”
袁朗那看不起人的嘴脸是这么的明显,尤其他右手握着啤酒,左手叉着腰的模样。、
“妈的,我要上去揍死他!”拓永刚愤懑的咬着牙。
就连好脾气的吴哲此刻都脸色差到了极点。
“在老a我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阶级不平等了,他站着就是执掌我们命运的,反抗不了。”
吴哲的话让成才叹了口气,“没办法,他左手有册子,右手有笔,写谁名字谁扣分。”
“这不公平,我见过不公平的,可那么都有底线。眼前这个没有底线,他甚至都是剥削我们的体能。”
“都干嘛呢?小朋友们,上车了,走带你们回去找妈妈。”齐桓抱着手冷笑的盯着众人。
唯独封于修眯了眯眼睛,他站起身走向了齐桓。
齐桓冷着脸,抬起右手指着封于修,“干什么干什么?”
所有人呆呆的望着这个不怕扣分的小子。
他后背的号码是那么的显眼——42。
成才顿时脸色涨红,甚至有些期盼,“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,来吧许三多,闹起来吧,闹起来你就可以走了。我总能留下,只要你离开了老a,让我留下。以后你再也追赶不上我了。”
他有这个自信,在这么多人中,对他最有威胁的是吴哲跟封于修两人。
吴哲他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超过的。
光是一个光电双硕士的大山,那就是高不可攀的。
这是吴哲的起点,他是站在珠穆朗玛峰山脉上的天才。
但封于修,除了体能好外,一无是处。
军改以后,更注重人才。
高技能人才,他的学历直接压死了封于修。
成才顿时觉得希望来了。
“明天还是这么轻松的训练方法吗?”让成才错愕的是,封于修并没有上头去干,也没有出风头,反而认真的问出了一个问题。
“我艹,这瘪犊子玩意在说什么?在挑衅屠夫吗?说人家的训练方法太轻了?这不是逼我们下地狱吗?”
所有人都咬着牙哀嚎了起来。
袁朗露出笑容。
齐桓骤然愤怒的吼了一嗓子:
“立——定!“
齐桓的吼声惊飞了树梢上的喜鹊。
袁朗手里把玩着个银色口哨。
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褴褛的作训服,突然吹响一串诡异的节奏——三长两短,接着是连续颤音。
封于修的后颈汗毛瞬间竖起。
“敌袭!“
袁朗的嘶吼与爆震弹的轰鸣同时炸响。
强光吞没视界的刹那,封于修凭着记忆翻滚到吉普车底。
他的耳膜在高频蜂鸣中渗出温热的液体,却仍能通过地面震动判断出至少有四组交叉火力点。
拓永刚的惨叫撕开浓烟,他正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。
吴哲蜷缩在轮胎后,用战术匕首疯狂刨着冻土——这是防眩晕训练的条件反射。
成才直接逃跑了,躲在水泡子下面惊恐的看向四周。
这一声敌袭是袁朗嘴里喊出来的。
所以,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慌乱了。
深山老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