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韫玉能够感觉到,陆筠和陆听雪之间,维持着一种微妙的……默契。免费看书就搜:搜搜小说网 soeo.info
一般来说,风华正茂的青年,一旦开了荤,就很难克制。
蜜里调油的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……少则三个月,多则半年。
在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,她前后脚哄好二人之后,还仔细思考过,要如何端水,才能维持平衡。不至于让某人长久积怨,最后闹得收不了场。
但是,现在看来,好像是她多虑了…?
陆筠和陆听雪再也没有同时在她面前出现。
即便在中庭偶遇,也是从前如何,现在便如何,兄友弟恭的,丝毫看不出他俩曾惊天动地打过一架。
就连双儿都察觉不对了:
“这么多次夜里上门来找你……他俩居然没碰上过?该不会是事先说好了主次,防止再生事端吧?那还挺贴心的呢。”
李韫玉耸了耸肩,“不知道呀。”
还好,现在这样的局面对她有利,也没什么改变的必要。
只是——
腰稍微有点吃不消。
“哎……”她有些哀愁地叹了口气,“我也是上了年纪了。”
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呢?
这不对吧!
而且,无论是陆筠,还是陆听雪,对现在这微妙的局势,大抵都是不那么满意的。
所以总在不会弄伤她的情况下,变着法子拼命折腾,好在她脑袋热成糨糊没法矫饰的时候,反反复复询问确认,她是否真的爱他。
“这说的什么话?”双儿的眼睛睁得圆圆的,“小玉姐你这般花容月貌,究竟哪儿老了?”
“心好累啊——”
李韫玉趴在桌上,面颊肉薄薄一层堆起来,把原本偏圆的杏眼挤得瘪了一点儿。
“累觉不爱!”
双儿轻轻摸了摸她的脸,“说起来,这几天二爷和分家主都来过呢,白天的时候。”
“什么?”李韫玉警觉地坐起身来,“白天我在陆蘅的书房,他俩应该都知道啊……”
“不是来找你的。只是来送东西,丹药仙草之类的,似乎是活血化瘀用的。不过,东西放下了也没立刻走,而是跑到冰儿旁边,拿着拨浪鼓逗他玩。”
双儿嘿嘿笑了一声,揶揄道:
“明明性子完全不一样,和冰儿说的话,却是一模一样的呢。”
“什么?”
“‘冰儿乖,叫爹爹……’一模一样!一字不差——”
李韫玉:“……”
怎么,喜当爹是啥很高级的东西吗,陆筠和陆听雪还抢上了?
“冰儿这样小,只会咿咿呀呀地乱叫,哪儿能叫爹爹呢。”双儿一摊手,“他俩也忒心急了些……好歹再过个半年一年的,冰儿才能记得他们是谁呀。”
首到午休结束,李韫玉回到书房,都还在想这件事。
这两天陆蘅在忙群英会的筹备,动不动就要去开会。想跟他说句话,比登天还难。她只好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看书背书,都无聊到拿剪子修晚香玉的叶子了。
路过鹤院的时候,偶尔能看见在亭子里透气的扶琴。明知同行的陆蘅就坐在他斜对面,他还敢趁陆蘅低头喝茶的工夫,朝她抛媚眼。
说好的假装不认识呢!
……好在,陆蘅似乎心事重重,忧思倦怠,没空去管素来神叨叨的扶琴。
“想什么呢?蘅兄,脸这样黑。”扶琴无聊地摆弄棋子,“殷夫人不会连群英会的布置都要插手,非要叫你难堪吧?”
“不是。”
陆蘅摇头。
在这样的大事上,殷夫人还是很明事理的。她只是想要争权,又不是精神失常的癫子。东凛陆氏筹办群英会,如果办砸了,对她没有任何好处。
“我是在想,孩子的事。”
扶琴的手一顿,错愕道:“你——该不会是一时糊涂,糟蹋了谁家清白的姑娘吧?”
“……”
陆蘅无语地瞥向他。
“好吧,我只是想逗你一下而己。我明白蘅兄你的人品——”扶琴笑眯眯道,“孩子怎么了?你说说。”
“我在处理奴籍销户的文书时,恰好看见了一张婴儿的登记文书。”
“现如今半岁有余的婴孩,在半年前,刚刚出生……对吧?”
扶琴:“这是什么傻问题?你最近忙过头,连简单的算数都不会了?”
陆蘅:“女子怀胎十月,才能生产。哪怕早产,也只能提前一月多,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