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你都这样说了,我要是不从,岂不是下了你的面子,注定吃不了兜着走了?
她可没忘!
眼前排排站着紧绷对峙的这几个呆瓜,是货真价实的天潢贵胄,一个都得罪不起啊……
不可能重蹈覆辙,再吃一次被流放的亏的!
她抓紧手中的布料,将陆听雪的领口拧得皱巴巴的。
怎么办呢?
怎样说,才能同时安抚他们所有人呢?
敬天和陆筠是好搞定的单纯笨蛋,哪怕她现在说得过分些,事后哄一哄就能弥补,问题不大;
可是,陆听雪是真的生气了!他看着孤高恣意,实际上也的确心性自由到难以捉摸……而且首觉非常准,很难应付。
……要不然,再把己经死了很久的前夫拖出来,缅怀一下?
但是,陆听雪现在铁了心要带走她,根本不会在意什么丧期不丧期的俗世束缚吧!
而且,他们有过夫妻之实不知多少次了,早就熟稔无比,就算自己执意说心里还有前夫,他也不会信啊!就算表演贞洁烈妇,骗不到他,也就没有意义了。
自己敢提前夫,陆听雪就敢回「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别的男人。哪怕你仍然爱着他,我也照常娶你!」这样的混账话来。
毫无疑问,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己经消耗殆尽了。
她给不出他满意的答复,就绝不可能轻易脱身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可若是给出了他满意的答复,岂不是自己傻傻地往婚姻的火坑里跳?
还是死局……
啊啊,男人真的好麻烦!想要名分的男人尤其麻烦——
她下次睡人之前,一定要做详细的背调!有「睡了就要成亲」这种迂腐陈旧想法的坏男人,绝对、绝对不能再睡了!
陆蘅见她神色为难,泫然欲泣。本想开口解围,却被陆筠抢先了:
“我说了,别为难她。”
“我们之间的矛盾,何苦扯她入场磋磨?还是按照小时候定输赢的规矩来吧。”
陆听雪闻言,干脆利落地拔出佩剑,寒光一闪,剑指陆筠:
“少啰嗦。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