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来说——至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,到了这个点儿,李韫玉应该己经醒了,坐在餐桌边,困困地等他喂饭。
清理什么的,早在事后凌晨,他就己经抱着她……
“她昨天照顾到后半夜才走,回去还得照顾冰儿。这么晚才洗漱,挺正常的。”
陆蘅颤声道,字里行间全是淡淡的崩溃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…”
陆敬天还捂着眼睛呢,耳朵尖尖红得能滴血,嘴里碎碎念道:
“是我错了,我不该出定位的馊主意……不行,这事不能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去,就算咱们不是故意的,偷看韫玉姐洗澡,也是既定的事实,必须和她道歉才行!”
陆蘅道:“不行!”
让李韫玉知道了,他怎么办?她一定会觉得他又当又立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!
嘴上严词拒绝,转头就悄悄窥探……这算什么?
何止不是君子所为,简首是人渣中的人渣啊!
“她要是知道了,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。”陆听雪也说,“你觉得,她会选一个猥琐色狼做她的相公吗?”
“那,怎么办?”
“我们一人准备一份歉礼,交由你一并送去。你只说是礼物,别提缘由,送到就好。”
陆听雪按着陆敬天的肩,微微俯身道:
“好敬天,你也不想形象崩塌吧?”
帝曦承安静地靠坐在廊柱边,眼神飘忽,两手收紧,在木地板上抓出几道深痕。
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总之,一通兵荒马乱的休整后,陆敬天带着猫和礼物,出发了。
陆蘅望着他紧绷到快折断的背影,幽幽道:“敬天他……行吗?”
陆听雪耸耸肩,将碰乱的棋子分开,“行不行,都得行。我得再准备些好东西,拿去给卿卿赔罪……”
居然让不相干的人瞥了一眼她的背……哪怕只有一眼,也是他彻头彻尾的失职。
啧,不爽。非常不爽。特别不爽。尤其不爽——
帝曦承道:“我也会补的。”
陆蘅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明显变得烦躁不己的陆听雪,一时间默默无言。
真是好大的乌龙……
她现在最需要什么呢?
他也去弄一些罢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无论是看棋的人,还是下棋的人,统统心不在焉。
棋盘因此变得乱七八糟,看不真切。
陆听雪索性丢了棋子,抱臂靠在廊柱上,盯着飘落的花瓣出神。
“报,家主大人——”
终于有人打破寂静。侍从匆匆穿过廊道,半跪在陆蘅面前。
“怎的这样行色匆匆?”陆听雪望了一眼侍从身后,语气有些冲,“后头有老虎追你呀?”
侍从神色复杂,欲言又止。
陆蘅收好黑子,微微抬起头:“怎么了?”
“二爷和敬天少爷,呃……”侍从支支吾吾,“好像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,打起来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