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无措、自责愧疚的神色,强忍笑意。
他的性子太认真,做事一板一眼,是绝对适应不了陆霜叶这忽然开始跑马的说法风格的。
李韫玉轻咳一声,连忙调转话题,省得孩子把自己的脸蒸红了,“其实,我有点思路。”
她把那天听见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,又强调了一下自己当时就提醒陆蘅要警惕了。
……所以,就算出事了,也和她没有关系哦!
嗯嗯。
“夺妻之仇?”帝曦承有些懵懵地,缝合伤口的动作都变得慢了一些,“陆家主这样光风霁月的人,居然也会做这般……龌龊的事吗?”
“龌龊”一词,他咬字很轻。不知是耻于说出口,还是……有别样的心思。
目光匆匆瞥过李韫玉莹白的面颊,又心虚地飘走。
“不对啊。”陆霜叶思忖片刻,幽幽地开口,顺手把李韫玉递过来的碾好了的药材丢进炉里,“蘅兄长这么大,没心悦过任何一个女子。连中意之人都没有,抢哪门子的别人之妻?”
帝曦承问:“那,温夫人……”
陆蘅早逝的发妻,是睦邺温氏族长次女,温娴。
“你说娴姐?她从嫁进来次日开始,就搬去别院,同蘅兄分居了。”
陆霜叶语气平静,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据我所知,哪怕是新婚夜,他们也没有同居一室。”
李韫玉有些惊讶:“这你都知道?”
“嗯。那天晚上,我,我哥,还有听雪哥和一个侍从,凑一块儿打叶子牌。族长成亲,是一等一的大事,祖宅里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闹哄哄的。就算闭上眼睛,也没法好好休息,索性不睡了。”
“打到后半夜,我哥吃不消了,说要躲去山泉别院睡。一拉开门,却发现蘅兄脱了喜服,一身素装,神色凝滞地站在门外。他似乎踌躇了许久,最终还是没打扰我们。”
帝曦承错愕地问:“新婚夜独自出逃……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