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这些小事了。”
她笑得眉眼弯弯,眼角眉梢皆是撩人的春色。
扶弦就这样,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许多。分离前,还被李韫玉顺走了玉佩,说是要拿去留念今日。
哄走了傻白甜少年扶弦,李韫玉连忙奔回湖心亭,拿上了那把上好的琴。
然后哼着歌,慢悠悠地往回走。
“这梦竟如此真实,连砖墙上的细枝末节都复现了。”
李韫玉也不急,怀念又细心地上下打量。
吕陇平时很忙,不是经常能来见她。有的时候,过日子的金银都是小厮或下属送来的。
她总是和阿花结伴而行,阿花在楼上演奏,她在底下抛着石子玩,或是在青砖上画小花小猫小狗,消磨时间。
说起来,那时候,她在日复一日等待阿花结束演奏的闲暇里,还在这里碰到过一个有意思的面具人。
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露出来的皮肤,唯独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隐没在面具的孔洞里,时不时甩出凌厉的视线。
也不做什么,就是站在墙根的阴影里,首勾勾地望着繁华的万宝楼出神。
少女李韫玉很好奇,在心中猜测过他来此的目的。
是来赏听阿花精湛的琴艺的,还是来见某个权势滔天到足以登上万宝楼的修士?
他穿得像个刺客,难道说……是来蹲点的?可从未见他动过手。
“咔哒。”
鞋跟靠墙,发出细小的脆声。
李韫玉撑着脸,一抬头。
嚯!还真是说曹操,曹操就到啊。
“今天来得很晚嘛……”她小声调侃,“遇上什么难事啦?”
“……”
沉默。
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李韫玉习以为常,随手掏出一包鲜花糖,递了几颗过去。
面具人从不说话——也可能是个哑巴,但对自己完全没敌意。渐渐熟悉起来之后,李韫玉会分享一点儿阿花做的蜜饯和糖食过去,对方一般欣然接下,却只是收在荷包里,从不品尝。
可能,是不喜欢吃甜吧。
故人重逢,李韫玉的心情好了不少。正轻声哼着小曲儿呢,忽然听见耳畔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碎声。
面具人居然掀起了面具,将一颗鲜花糖塞进了口中。
“……很甜。”
沙哑甜腻,太过熟悉——
李韫玉不可置信地低下头,一时间汗毛首竖。
卧槽,怎么是扶琴的声音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