宕机，停止思考。

李韫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：“知微，你是故意的吗？我竟一首没看出来，你是会偷吃豆腐的急色登徒子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陆筠弱弱地回答，依靠仅存的零星理智，拢住对方的腰小心扶正，随即触电似的松开手，“……真的。”

“那，这是什么？”

“嘶……”

“哎呀。”她的语气轻飘飘的，膝盖抵着轻轻碾了碾，姿态狎昵，“知微真是不小心，陪我练剑入了迷，竟受了重伤，肿得这样厉害……”

陆筠哑然。

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，李韫玉曾为人妻，在这方面的见识，可比他广阔得多……她是熟透甜美的桃，自己是生涩酸极的李。

被调戏得节节败退，一时间，竟有些自惭形秽。

他眨了眨眼，任由额角的汗水顺着眉骨流入眼睛。细小的刺痛泛起，依旧无法安抚他澎湃的心绪。

眼前的她，和平日里清雅的样子大相径庭。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，暗潮汹涌，时不时透露出一缕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妖气，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敲骨吸髓。

“不要戏弄我了……韫玉。”他抬起手，遮住眼睛，有些苦恼地喃喃：“我——”

可是，好美。

连这样故意恶趣味地逗弄他的顽劣模样，也美得光彩夺目，让他目眩神迷，魂不守舍。

怎么办，自己好像真的要完蛋了……

“你怕不怕他？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怕不怕他也提刀来见你？”

陆筠沉默一瞬，梗着脖子，摇了摇头。

李韫玉只是顺口调戏揶揄，没想到陆筠居然认真了。忙退了几步，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：

“再等等，好不好？”

他小声哀求，目光灼灼。

“这样的事，我想等到成婚以后再……”

两人交叠的身形，被昏黄的烛光推向外侧的墙壁，影影绰绰。

黑暗中，阴风沉寂片刻。随即猛地掀起，竟首接把竹门给撞碎了：

“砰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