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起身,拉开屏风,“我在这里,不会有人擅闯进来的。”
“哦,哦……”
李韫玉抱着冰儿,有点懵懵地往里头走。首到躺在浸着药草香气的枕头上,脑筋还是没转过弯来。
不是,陆蘅他有病吧。
为什么忽然从冷静的木头,变成了慈爱的好大哥……
明明上午还因为听雪和霜叶的事,怒气冲冲地发号施令,一副势必要好好修理她这个带坏陆氏好苗苗的坏茬的样子诶?
她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呀?
甚至连翻页的声音都压低了,是怕吵着她吗……
李韫玉盯着镀金的房梁,陷入了沉思。
算了,不管了,先睡觉吧。
……
翌日清晨,李韫玉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。
迷迷糊糊地走出屏风,迎面撞上陆蘅结实的胸膛。
李韫玉:“……”
捂着鼻子,后退了两步。有些吃痛地眯着眼睛,小声道:“怎么了?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。”
“昨天追杀你的刺客,找到了。”
陆蘅深吸一口气,将一份血书递到她面前。
“一男一女,特征与你说的都相符。我手下的人拷问过后,他们老老实实地将刺杀计划和盘托出了。”
李韫玉望着那张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破纸,没敢接,“……这是什么?”
她昨天陈述案发经过时,只说女的是来寻仇,男的是来辅助她的,两人或许和族中之人勾结,没说“夺妻之仇”的细节,留了些余地斡旋。
“与妻书……不,休书。”
李韫玉宕机了:“啊?”